“放着自家的弟子不理,却把这么好的立功机会给了别人。霍仙师这个师叔当的,比师尊都好。”贺云意有所指的看向了公孙睿以及天机峰的弟子。
霍清风偏疼冷寒陌是天机峰有目共睹的事,平时不过分去想也没什么,但是被人故意往别处引,天机峰的弟子们脸色都暗了下来,纷纷去看大师兄。
好在公孙睿十分识大体,面对贺家的挑拨离间,没有让霍清风失望。
“师尊让冷师弟出马,自然有师尊的考量。既然知道命门,杀死魑魅魍魉不难,难的是拖延时间。当时结界已破,魔族若是输了比试出尔反尔,势必是一场大混战,对我们不利。师尊让冷师弟出马,为的就是让他拖延时间。试问除了冷师弟,我们小辈弟子中,还有谁有那个本事将四害拖住那么长时间?”
公孙睿这一席话有理有据,挑不出错处。天机峰的其他弟子纷纷释然,龙安四秀却一时语塞。
“公孙兄不愧是霍师叔的首席大弟子,深明大义,难怪能得霍师叔的器重。”冷寒陌拱手道。
那是!在天云门内,我们怎么争宠是我们的事。但是出了天云门,就得一致对外,还能帮着外人欺负自家师兄弟不成?公孙睿学着师尊的样子摆出高深莫测的表情,安安心心的受了冷寒陌这一揖。
见天云门的弟子没受挑唆,贺志阴风阳气的道:“霍仙师在大难临头之时,只想着将自己的弟子和水月宫的弟子藏起来,对其他修士却不管不顾。这样的做法,未免太不厚道了吧。”
几人已经引了一群修士过来围观,贺壮的声音不算小,又是故意找事。此话一出,立马引起了许多修士的共鸣。
按理说,危急关头,只顾着自家弟子也是人之常情。但为人处世,最忌讳的就是不患寡而患不均。既然能将水月宫的弟子保护起来,为何对其他修士置之不理?
天权峰的一名弟子不乐意了,直接道:“水月宫的师姐们都是女修,保护她们也是应该的。诸位师兄都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为何还要跟女子斤斤计较?”
“哟,看这话说的。大难临头之时,这位师弟不是也和女修一起被保护起来了吗?”贺家的一名弟子嗤笑道。
“我们并没有藏起来,而是受师叔之命守在外面保护而已。”天权峰的弟子不甘示弱,“刚刚的情形大家都亲眼所见,我们天云门弟子一直规规矩矩在外面守着,可曾踏进屋内半步?”
“和女修一起藏起来怎么了?哪像某些修士,连自己的女儿都护不了,只想着让别人家的女儿去送死。”人群中不知有谁说了一句。
“你们说什么?”贺家人大怒,争着向前理论:“陈家那丫头是自己跟别人私奔的,这事贺家庄上下都知道。陈家父子听信魔族谗言,铸成大错。你们身为仙门修士,难道宁愿相信魔族的一面之词,也不相信仙门同道?”
“陈家三口生死未卜,当然可以由着你乱说了!”天权峰的一名弟子反口道。
“你再说一遍!”
“是你们先强词夺理咄咄逼人!”
眼见就要引发一场混战,公孙睿忙道:“大家都静一静,事情还没有弄清楚,都少说两句。”
贺志抓住话柄,怒道:“我师父早就说了,陈家女儿的事跟我们贺家庄一点关系都没有。公孙兄说还没弄清楚是什么意思?就是不相信我师父的话了?既然不相信我们贺家,就是相信魔族。我看,是你们天云门和魔族有染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没想到他竟然给天云门泼脏水,公孙睿立马不干了。
人群中又有人道:“为何在场那么多修士,只有冷寒陌没有中毒?”
贺凌立马抓住话柄,指着冷寒陌道:“不错,毒是下在饭菜中的,为什么只有你们天云门的冷寒陌没事?我看你们天云门不但和魔族有染,还私藏魔族的人!”
“难怪他能杀了魑魅魍魉,原来是魔族故意放水呀!”贺家人继续火上浇油。
冷寒陌听了霍清风的吩咐,行事一直很低调,原本也没人注意他。就算最后关头忽然冲了出来,但当时兵荒马乱的,众人巴不得有人出来解围。后来又出了洗魔盏那一出,众人被吸引了注意,无暇理会冷寒陌了。如今被人刻意提起,自然将大家的目光重新转到冷寒陌身上。
公孙睿只觉得贺家无理取闹,“我师尊法力无边,冷师弟一直跟在他老人家身边,他老人家自然有办法保护冷师弟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