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特·文兰瞪大了眼睛:“道仑先生,您是在跟我开玩笑吗?战时戒备状态——即便是卡厄斯主席也要下达文件签署到各机关,单凭您一个口头指令,如果到时候出了问题,这个责任是由谁来承担?”
——东特这么生气是有原因的,之前不是没有发生过类似的情况,背黑锅的总会是他们这些在政治上没有什么发言权的军人;如今听这个丝毫不明白战势的文官这么轻飘飘一句话就要将他打发走,他自然忍不住火大。
只是东特的口气一硬起来,道仑·蒙茵丝脸色也很是不虞,他冷这话音开口道:“既然文兰中将无法信任我,看来在这件事上我也没办法帮您了。不如您还是在这里等卡厄斯主席回来再行处理好了。”
“你——”
东特·文兰指着对方就要发火,道仑却已经转身进了秘书室,门不轻不重地关在身后。
转过身来进了屋子里的道仑脸色有些难看,他垂眸思索了一会儿之后,便转望向秘书室东南角的副职文秘:“文森特,即刻查一下极限飞船是什么时候抵达宫邸,并立刻给随行的联邦军队军官传讯,请他到宫邸报道。”
“好的,道仑先生。”
——
墨兰星球,联邦主席宫邸,地下特级权限密室。
空旷而偌大的金属室内,四角各有一盏光线极其暗淡的磁力灯,隐隐约约地闪烁着满室昏黄的光线。
整个房间里,除了正中的那张支架床之外,空无一物;而从那张床并不坚实的风格来看,显然并不是建造之初就在这里,而是后期搬进来的。
与从建立之初开始就一片死寂不同,此刻的金属密室里始终有像是金属锁链轻轻碰撞敲击而发出的清脆声音,而连这声音都无法掩盖的,是屋子里一直未停下的暧昧水声。
这些声音都来源于房间正中那张看起来就不够坚实的、始终在轻轻晃动的支架床。
床铺的正中,与满室冰冷的金属截然不同的柔软被衾间,身形纤瘦的男子被黑金色的金属锁链缠绕过看起来脆弱而无力的手腕,直直地盘拴在支架床的床头;而男子裸/露在空气中的白皙身体上,则是分散着点点的红色甚至有些淤青了的痕迹,细细碎碎地布满了全身。
在他的腰间,本是同样缠绕过一圈圈金属锁链的地方,此时被一双手取代——跪在他腿间的男人紧紧地禁锢着他的腰肢,一双漆黑的眸子深沉着浸满了欲/望,此时正看着两人交缠的身体用力地冲撞着身下的青年。
脸色有些苍白,偏又在脸颊上透着嫣然的粉色,被一次次地顶撞在被衾间的青年咬着唇瓣,眼眸紧闭,长而微翘的眼睫轻轻地颤栗,秀气的眉有些痛苦地皱着,却是从始至终都没有从唇齿间溢出一声□□。
这种近似无声的反抗一样的行为似乎是激怒了那个男人,他的动作幅度愈发大了些。青年修长的腿无力地自男人的肩上滑落,却被男人目不转睛地勾回了臂弯,继而开始了新一轮的征挞……
“……”
沈凡此刻的心里是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无奈、不悦、沉迷……五感交织,——想象中的比此时还要可怖得多的情况都没有发生,男人此时更像是在和他赌气,等着他开口道歉甚至是求饶。
——即便明知道可能一句话就能抵消些男人的怒火,沈凡却丢掉了解释的耐心,他便忍着一次次袭来的汹涌情/欲,咽回去一声声几欲脱口而出的呻/吟,固执地阖着眼睛不去看男人。
于是凭借着他的身体耐性和上面那人可怕的欲/望,他就在这场床上和男人似乎不会停下来的冲撞里苟延了一天一夜,而目光不曾离开的男人仍旧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快/感和高/潮已经累积到近乎麻木的程度,压抑着身体的本能反应,沈凡松开了啮咬着唇瓣的贝齿,睁开眼来,眸色微凉地回视着男人——
“……你是准备,把我弄死在这里?”
初一开口,那声音沙哑得让沈凡自己都惊了一下。
“……”
男人沉着眸子看他。
就在沈凡以为不会得到对方的回答了的时候,他的身体却突然被男人捏着腰肢悬空了些,继而是一个更加用力的冲撞和前所未有的深度——
“我说过……”男人的眼眸深得像是要把人吸进去,“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最好不要再和别的男人有什么纠葛——你怎么就不肯听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