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何这山寨会有如此多的老弱妇孺,那妇人低声说道,"都是没有办法,这几年收成不好,又发了大水,稻子都淹了。佃租涨到了七成,交完地主家的粮,就没钱交官府的人头稅以及其它杂税了。
都说灾年官府会减租、免租,可没想到,那些官老爷不但不减免田租,还要抓丁去修河道,去的多回得少。日子实在是过不下去,村子里的几个男人去求里长,却被说成是要造反,没办法,只得来投奔寨主。"
这样看来,楚家是相当厚道了,只收五成的佃租,还会借钱给佃户交替丁银子。
而且小林子村还算风调雨顺,收成也不错。在清水镇和青城城里也没见过大群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人。
一个地方的老百姓是否过得好,不仅跟老天有关,官府是否体恤民情更是至关重要。
那妇人继续说道,"盛寨主是难得的好人,不管男女老少,只要不是作奸犯科之人,他都收留。有他给口饭吃,我们这些人才能活下来啊!"
尼玛!说什么不收留作奸犯科之人,他们现在做的不就是作奸犯科之事吗?
林乔简直想狂吐三升血,没有这些坏人,他能被困在这里,日日承受贞操危机之苦?
而更让他没想到的是,妇人口中的好人、猛虎寨寨主竟是想XX他的那个男人。
妇人姓刘,她当家也姓刘,识得几个字,还会算数,在寨子里做账房。刘氏虽然不识字,但耳濡目染下,口齿条理比寨子里其他妇人要强多了。
刘氏同情林乔,但也不觉得寨主强抢民男有错,按她的话,"盛寨主好吃好喝地供着,活也干得少,不委屈!"
林乔无语,"那男女才是正道,何况是强来。"
刘氏不屑,"那些人开始的时候都是要死要活的,可没多久就黏人得很,比女人还爱吃醋,整日里闹腾得厉害。"
林乔吞下嘴里的糠粥,"那那些人现在呢?还在寨子里吗?"
难道被人XXOO过后,性格就会变得像女人了吗?这些人之前是直男吗?
刘氏指着不远处的一矮瘦少年道,"这个现在正黏糊着呢!还有那个。"
她又指向另一个清秀少年,"这两人斗得可厉害了。盛寨主但凡对一个好一点,另一个必定得哭哭闹闹。"
尼玛!这都已经有好几个人了,竟还来打他的主意,真是没节操的混蛋!林乔恨得牙直痒痒。
那清秀少年正好也看了过来,见林乔在看他,就恶狠狠地和林乔对视起来。
这时那寨主正好走了过来,那清秀少年立马扑了过去,搂着他的腰,然后挑衅地瞪了林乔一眼,那神情,果然像争风吃醋的女人。
而那盛寨主,竟然还用手摸了那清秀少年屁股一把,把林乔恶心得鸡皮疙瘩掉一地,你们要亲热,能不能回屋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简直太有伤风化了。
这两人肆无忌惮地当着众人打情骂俏,另一矮瘦少年果然红了眼睛,捂着嘴,一跺脚,哭哭啼啼地跑了。
林乔心里纳闷,他们俩人怎么不用干活?难道做寨主的人会得到特殊待遇?
等熟悉一些,刘氏开始带着林乔去河边洗衣服、洗菜。
对!就是洗衣服洗菜这些女人干的活,谁让林乔长得瘦小,还被寨主打算当作女人XX呢!
见林乔不时环视四周,刘氏劝道,"不要想着逃,这深山老林的,老虎野兽多得是,不远处就是大坳沟,那里狼多着呢!"
林乔"呵呵"一笑,刘氏又说道,"通往外面的路都有人守着呢!"
见林乔又盯着河面,刘氏继续劝,"河水深着呢!想游到对岸,难!"
确实,这河面太宽,离对岸至少有两千米,而河谷的两边都是陡峭的高山,想爬上去,估计更难。
这怎么办?不逃跑的话,难道等着被人捅?那晚那寨主也不知为何原因,就那样放过了他,以后还会如此幸运吗?
不行!不能将希望寄托到别人身上,与其等着人大发慈悲,还不如自己奋发图强,一定要逃出去。
白天要干活,又被人盯得紧,根本没时间和精力去想逃跑的事,只能是晚上躺在硬板床上想一想。
当然,除了想逃跑的事,林乔也偶尔会想起柱子哥以及山里的那四只。晏子清他也偶尔会想一下,不过,想的都没什么好事,谁让这人没义气地将他丢给山贼呢?
林乔不知在心里给晏子清画了多少圈圈,没义气的人渣,诅咒你以后都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