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胡大出手,古二嫂的孩子很快就找到了,并没有卖很远,还在安阳县里。就是赎回来时多花了些钱,当时是十两银子卖出去的,如今三十两银子买回来。
赎回孩子这事,林乔事先并没有告知古二嫂,就怕到时候找不到人,让她希望落空。
等胡大将两个孩子送回来,古二嫂正在小院子里翻晒咸鱼、咸肉,猛一见到两个孩子,还没认出来。毕竟两年多没见,孩子又长得快,认不出来倒是正常。
倒是那个大一点的女孩先认出古二嫂,大哭着扑到古二嫂的怀里叫娘。
古二嫂这才知道这两个孩子是谁,顿时扔了手中的咸鱼,抱着孩子,哭破了嗓子。
林乔不忍见这些,于是招呼胡大和几个衙役进内院喝茶。
晚上,林乔三人用完饭,古二嫂领着三个孩子过来道谢。
见他们一进门就趴在地上磕头,尤其是小猫,整个人都躺地上了,吓得林乔赶紧抱起小猫,又让柱子哥、二牛扶其他几个。
古二嫂死活不肯起来,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林乔无法,只得对刘氏说道,"别让古二嫂他们住在老屋了,带着三个孩子住到外院吧!那里有火炕,暖和。往后,这两个大的孩子和小猫一样,每月五十文月钱。"
说完,将小猫往刘氏怀里一塞,拉着柱子哥的手跑到东屋去了。他一个现代人,哪受得了这一家人的跪拜大礼?
到十一月,天时常下些小雨,阴冷得很,林乔干脆不出门,只窝在家里,教柱子哥写字。
柱子哥在药铺做学徒时,跟他师傅学了一些字,但认得不多,一般是药材名。会写的字,就更少了。
林乔这几年闲时一直有读书练字,字写得倒是可以,教柱子哥绰绰有余。
这日,林乔正捉着柱子哥的手,一笔笔教写字。
而被教的柱子哥却是"砰砰"的心直乱跳,根本静不下心来。
见他一直盯着自己,林乔无奈地说道,"不要看我,看纸和笔。"
柱子哥正要开口,外面古平喊道,"大人,有人求见。"
"谁啊?"这大冷天的,不在自家待着,上他这里干嘛?
古平回道,"她说是镇上的邱媒婆。"
媒婆?
柱子哥心一慌,手一抖,打翻了砚台,弄得墨到处都是。
见他手忙脚乱地用袖子擦拭桌子,林乔心疼得不行,就对古平喊道,"不见,以后再有这些人来,一概不见。"
古平退下去应付媒婆。柱子哥虽然安下心来,但嘴上仍说道,"媒婆最是嘴碎,不见的话,肯怕会说小白的不好。"
见他还装模作样,林乔笑道,"那要不,我见一见?"
说完作势就要喊古平。
柱子哥急得一手捂着他的嘴,另一手抱着他的腰。
林乔吃吃笑起来,拉开柱子哥的手,安慰道,"不要胡思乱想,我不会找别人的。"
俩人正眉目传情,古平又在外面喊道,"大人,有人求见。"
"不是说了不见吗?"这古平怎么回事?一个媒婆都搞不定。
只听古平在外面着急地叫道,"你不能进去,我家大人……"
他话还没说完,堂屋的门"咯吱"一声被推开,一道男声喊道,"小白,白绍安。"
竟是晏子清!俩人赶紧松开握在一起的手,出了卧房,穿过书房,透过屏风往堂屋一看。站在屋中央,披着狐裘,高鼻俊目的男子不就是晏子清嘛!
许久不见,这人越发意气风发了,林乔走进堂屋,在太师椅上坐下,干笑道,"晏大人怎么来了?"
古平急得不行,结结巴巴解释道,"大人,这人不听劝,拦都拦不住。"
林乔摆手道,"无妨,这是致果副尉晏子清晏大人。你下去吧!"
晏子清见这俩人果然在一起,恨得直咬牙。又见他们脸上、衣服以及手上都是黑墨,心想,也不知这俩人刚刚做了什么龌龊事,就阴侧侧地说道,"怎么,不高兴我来?打断了你们行苟且之事了?"
"你……"柱子哥正要上前理论。
林乔按住快要暴走的柱子哥,黑着脸说道,"晏子清,你要是来胡说八道的,就赶紧滚。"
晏子清这时也意识到刚刚说得有点过分,就在另一张太师椅上坐下,给自己找台阶下,"外院那个一身红的女人是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