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痴……”
“……”
顾睿把纸仔仔细细折了起来，塞进了口袋里。萧彦晨一直紧紧盯着他。
顾睿抬头，见萧彦晨盯着自己看，挑眉一笑：“怎么了?”
“你……”萧彦晨顿了顿，不爽道，“钱都没见你藏这么好!”
顾睿笑了笑，说道：“说起来，我们以前也干过这么蠢的事情啊。”
“什么事情?”
“上课传纸条啊，我当时不是还说这种事情只有娘们会做么。”顾睿戏谑地看着萧彦晨——每次上课传纸条，总是萧彦晨先传给他的。顾睿一直觉得这种事情只有小女生才会做。
“你…”萧彦晨无语片刻，说道，“我…我只是想跟你说说话么…”
“恩，比如‘下课想去什么地方玩’，或者‘你又看上那个男的了’之类的?”顾睿回忆着。
萧彦晨沉默着。
顾睿靠近过去，眯起了眼睛，轻声说道：“你当时心里是不是特嫉妒?”
萧彦晨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心里一定特想揍那些男的，其实最想揍的是我，但是舍不得?”顾睿笑得非常得意。
“你…”萧彦晨憋了半天，生气道，“你太过分了。”说完就黑着一张脸想要到外面去。
却没想到顾睿一把抓住了他，随后直接把他压在了书桌内部的侧面，捏住他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空间非常狭小，两人几乎都快压在一起了。
顾睿吻了没一会儿，萧彦晨就反手搂住他了。
两个人在书桌底下拥吻着，过了好一会儿才分开来。
顾睿双眼亮晶晶地看着萧彦晨不说话。
萧彦晨被顾睿这目光看的别扭不已，扭过了头生硬问道：“干嘛这样看我?”
顾睿笑着说道：“我就喜欢看你因为我嫉妒的样子!”
萧彦晨忍不住说道：“……那你知道你高兴的时候我很不舒服吗?!你这纯粹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
“那是因为我爱你所以我才喜欢看你为我吃醋啊，”顾睿理直气壮道，“就像你也是因为爱我才会吃醋一样!”
“……”萧彦晨叹了口气，无奈道，“我说不过你。”
说完就钻了出去。
顾睿跟着出来了，看着坐在床上的萧彦晨嘟哝道：“什么‘说不过我’的…”
萧彦晨斜睨了他一眼，忽然间慢悠悠问道：“曾经说过我不开心了要哄我的是谁?”
“……”
萧彦晨双手撑在床上，望天道：“我现在很不开心。”
“……”
“很不爽。”
“……”
“最讨厌食言的人了!”
“……”
顾睿全身僵硬，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往萧彦晨身上扑过去打算行“哄人”之举，却不小心拿膝盖撞到了床板!
“砰”的一声，顾睿立刻“哎呦”了一声抱住膝盖蹲了下来。
萧彦晨一惊，立刻起身扶住了顾睿，急道：“怎么了?撞到了?很疼吗?起来让我看看!”
顾睿蹲在地上顾自抱着膝盖，在萧彦晨看不见的角度阴险一笑，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萧彦晨的服务。
过去的梦
就算是在和萧彦晨结婚之后，顾睿也偶尔会梦到曾经的事情。
“曾经”指的当然是他还是肖泽的时候。
他和萧彦晨在某个夜晚的第一次交集，还有他在雪地里对萧彦晨的告白。
顾睿依稀记得，高中刚开学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这个外表出众，但是话很少的英俊男生。
当时顾睿已经变成了一个不好好学习，成天玩乐打架，非常堕落的坏孩子了。那时的他刚知道自己喜欢男人，也没打算在别人面前掩饰。他想着什么时候找个男人玩玩，而萧彦晨就是他看上的第一个人选。
但是优秀冷漠的好学生不太好接近——顾睿很少去学校，而在学校的时间都是盯着这个男生的背影想着怎么泡他。
顾睿至今觉得，要是萧彦晨知道他也有过一段整天想着怎么追他的时光，一定会感叹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