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几乎快要被蚊子给咬疯了,他也不知道身上到底是因为□□的原因还是真的被蚊子咬的,真的又痛又痒,他还是觉得陆时安不会骗他,所以他认怂了。
“好汉,好汉,别打我,我招,我招。我是崔家的一个护卫,叫乌刚。是崔大人叫我干的这畜牲不如的事的。”他的情绪彻底崩溃了,忍不住连连告饶。
陆时安淡定地坐在一旁道:“好了,彭山。让他说,我在旁边记下来,叫他签字画押,你再扭送他去官府。”
那人无法,只能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垂头丧气地画了押。
陆时安觉得非常不可思议,那个叫崔启的官员大约是脑子有坑才和他这样的小人物过不去吧?就因为和同僚争论几句,就要这么血腥的吗?
陆时安继续问道:“那他还做过什么坏事没有?”
那人摇摇头道:“我不是崔大人的心腹,并不知道其他的事。”
陆时安遗憾地点了点头对那人说道:“把你送到官府,你也要好好说实话呀。”
那人连连点头。
毕竟自己没有对陆时安造成什么伤害,所以官府只会叫他花点钱就能免除牢狱之灾。
他其实也不想做坏事的,只是崔大人也不会放过他呀,还是趁着崔大人没有反应过来,赶紧带着妻小走吧,这差事是办不了了,不如离开。
他其实只是崔府的边缘人,那天不过机缘巧合换了个班,就摊上了这件事。
到了官府,先向地方官府呈递诉状,这是考虑到自告对乌刚处罚最低,所以陆时安选择让那人自告。陆时安倒是不同情他,但怕那人觉得刑法过于苛刻,矢口否认还要反咬一口,要多费很多功夫。如果自告成功,就不用见官下拜的。
他也想知道,如果崔启想对他下手这件事传出去,城主究竟会不会帮他。
当然,他也会向崔府收点利息。
据说崔府是靠纸和布帛的生产来发家的。
这件事过后,陆时安就想要把优良的造纸工艺弄出来,让他们头痛去吧。
崔府。
“什么?那蠢货竟然失败了?你去找那县令,叫他把那陆时安打出去!”崔启怒不可遏。
旁边的那传消息的小吏为难道:“可是,乌刚是自告,陆时安都没有出面。”
崔启皱眉道:“你去和乌刚说,叫他想办法证明陆时安是诬告,让县令裁决,安阳县令不会不给我这面子的。若是乌刚不愿意,你就告诉他一句话,叫他好好想想自家妻儿。”
与此同时,陆时安差点被杀的消息传到了城主府。
城主很是生气,立马修书一封,告诉安阳县令,要秉公处置,不可受他人掣肘。
县令这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
此时,乌刚得到崔启的命令后,正在担心自己妻儿的处境,陆时安就来牢里探视了。
“你看这是什么?”陆时安将乌刚妻子的发簪带了来。
乌刚惊讶道:“这东西怎么在你这?”
陆时安道:“城主大人帮了我,我派人,将你妻儿送到了城主府外,你出狱后要洗心革面,别再做坏事了。”陆时安觉得不能祸及家人,将他手里的簪子给了乌刚。
乌刚连忙收在了怀里。
乌刚惭愧不已,连声道:“再不会做这事了,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好,实不相瞒,那崔启正拿这个来威胁我,我不知如何是好。”
陆时安见他甚是真诚,就不再骗他了。
“我先前给你喂的不是□□,是寻常药片,你出狱后赶紧去城主府附近,在西市找你妻儿,崔启的手伸不到那里去,你可以安心了。”
乌刚困惑:“可我也如你所说那样,又困又全身痒痛啊?”
陆时安笑道:“你连续盯我好几天了,能不困吗,林子里蚊虫多,不痒痛才奇怪吧?”
乌刚表示无话可说,感觉自己的脑子在那时都被糊住了,什么都辨别不了。
如果陆时安知道他这么想的话,大约会告诉他,这就是心理暗示和麻醉药的双重效果吧。
城主是站在陆时安这边的,因为他觉得陆时安是陛下和他都看好的人,遭人暗算,被人嫉恨不算奇怪。在陛下没想好如何让陆时安发挥他的价值前,陆时安的安全必须得到保证。
更何况,陆时安于大殷朝有功,虽然没有明文告知天下,但百姓也不是好糊弄的,违背民意,也是当今皇帝不愿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