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乖,不要怕。”傅修诚轻声安抚,他敢肯定糖豆被姚燕给吓到了。“姚燕,有什么事可以冲着我来,用不着发泄在一只猫身上。”
“我跟你认识六年,从来没见你重视过什么东西,这只猫大概是你目前最在乎的吧,不发泄在它身上你让我发泄在哪里?”六年的时间,她一个大活人竟然比不过这只猫在傅修诚心里的地位,何其可笑。
“我和你基本没有交集,我想不出有什么惹到你的地方。”傅修诚皱着眉说道,会想报复他总得有原因啊。
“你想不出原因?哈哈哈,你居然想不出原因!”想到让自己痛不欲生的事,姚燕都有些疯魔了,“你离开公司前给我留了封信约我去逸豪,那天你为什么没去?”
天知道满心欢喜去赴约看见等在逸豪的是冯凯时,心里有多失落。想到那天晚上所经历的事情,姚燕的手就忍不住浑身发颤。
“你先把手收进来我们再说这事。”看着姚燕不停抖动的手,傅修诚的心也跟着在颤,就怕姚燕一不小心就松开了手,导致糖豆掉下去。
“说到底你还是更在意这只猫,你快点说,不说我现在就把它扔下去!”反正她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也不可能再跟傅修诚在一起。
“我没给你留信,也没约你去过逸豪。”他满心满眼都是糖豆,又怎么可能再去招惹其他人让糖豆伤心呢。
“不是你留的信,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姚燕有些不敢置信的嘟囔,回想那天看到的信,确实没留有傅修诚的名字。
那时候看到信时,她满心欢喜以为是傅修诚留的,根本就没有多想,到了日子就高高兴兴的去赴约了。所以会有那样的遭遇都是她自己找的,跟傅修诚无关?
是了,以傅修诚的性子,要是真对她有意,也不会无视了她六年,是她被自己的痴心妄想冲疯了头脑,连最基本的思考都没有了。
无力的靠到阳台上,姚燕的手也慢慢的就这么松开了。既然她得不到傅修诚的爱,那就让傅修诚恨她吧。能让傅修诚恨她,也算是一种特别。
“喵!”就这么被一点点松开,糖豆吓得不行,厉声尖叫之后,就这么急速掉了下去。
“糖豆!”眼睁睁看着糖豆从自己的面前掉下去,傅修诚有种心如死灰的感觉。明明只剩下三天糖豆就能回到自己的身体里,黑猫却出了意外,那糖豆还能醒来吗?
傅修诚也顾不得仍跟个疯子一样靠在阳台上的姚燕,拔腿就往楼下跑。都说猫的平衡性好,所以糖豆有可能不会有事,一边跑傅修诚还一边这样想着给自己安慰。
跑到楼下看到躺在血泊中的黑猫,傅修诚就明白自己的想象都是奢望。颤巍巍走过去,脱下西装将黑猫的尸体放在西装里包着,傅修诚才抱着糖豆往车上走。“糖豆,不要怕,哥哥现在就带你回家。”
不知道傅修诚急匆匆跑去了哪里,又担心他会出事徐思琴只能拉着傅祥国一起去了傅修诚在外头住着的房子等他。
看着他抱着西装满脸死灰走进来时,徐思琴的心里也是咯噔一下慌了,当时知道糖豆出事时,傅修诚就是这么个样子。
“修诚你这是怎么了?别吓妈呀。”徐思琴走过去想要抱住傅修诚,却被他一下避开,心里更加担心他的情况。
“妈,你和爸先回去,让我先冷静下吧。”在知道糖豆对他的心意之后,他还怎么承受得住失去糖豆的打击。
现在他只想待在属于他和糖豆的家里,即便是父母他也不想他们留下来打扰他和糖豆。
“思琴,我们先回去吧。”傅祥国看出儿子的不对劲,却也只能无奈的先把徐思琴带走。以傅修诚的性子,是不想将脆弱袒露在他们面前的,他们再待在这里只会让傅修诚无法将自己的情绪发泄出来而已。
在徐思琴和傅祥国离开之后,傅修诚直接坐在客厅的地板上,西装被他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展开。抖着手想要去摸下摔的全身都是血的糖豆,傅修诚却发现自己怎么也无法将手伸过去。
“糖豆,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没想到回来不过三个月,就连续承受两次失去糖豆的打击。他不是疼皮铁骨,即使外人再怎么说他冷血无情,他也是会有受伤难过的时候。
更何况这次糖豆本不应该会出这样的事,完全就是因为他才会出事。要是当时直接带着糖豆去会议室,糖豆根本就不会被尤曼荷给从办公室里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