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过兽人王就是银色碎片吗?”温清说,“正常来说,只要碎片没像上个世界那样被人做过手脚,我身上又有上将的气息,总会引起他们的共鸣,从而对我最大限度地降低防备心。”
“可你杀过他,他是重生的。”系统提醒温清。
“正因为这样,他才更想找我问清楚原因。如果你跟另外一个系统谈恋爱,正谈得高兴的时候,对方突然把你灭掉,甚至把你吞噬了,就算你逃脱了,没被对方得手,你会甘心就这么糊里糊涂下去吗?”
“……”对不起,我们系统不谈恋爱。
系统森森觉得自己受到了来自于人类感情那根弦的鄙视。
“感情是很奇怪的东西。要是我像剧情里那样,离开他之后成了别人的玩物,他只会瞧不起我,巴不得赶紧把我弄死了事。可我要是一直单身,身边没有出现其他人,他至少会留我一条命,甚至会和我纠缠不清,只为了弄清我背叛的原因。”
“宿主能确定就好。”
系统觉得,它还是别跟宿主讨论有关人类感情的问题了。
先前肖孽翻脸把宿主扣下时,它还替宿主鸣不平,觉得这个人太坏了,太善变。现在么,知道一切本来就是宿主设计好的,它只想呵呵。
“肖孽如果没把宿主扣下怎么办?”
“他不扣下我,我可以主动投诚啊。反正只要能留在这里,是主动还是被动根本对剧情走向没影响,只要能坚持到兽人王过来就好。”
系统没问如果肖孽拒绝宿主怎么办。人类的医生这么稀缺,尤其明面上站在反抗军这边的基本没有,宿主开口的话,傻子才不同意。
虽然还没找到上将大人被封印的意识,可要是事情按照宿主的计划来走,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桑尔是兽人族的王,但他并非生来就是兽人。
他本来有一个优雅动听的名字,身材高挑修长,外表完美得就连最挑剔的人都说不出一句不好来。
他还记得他在树林中纵跃奔跑追寻猎物时,一箭射出去,猎物没射到,反倒误伤了一个普通的人类。
精灵一族虽然高傲,却并非无礼之人。伤了人,自然要负责。
哪怕他是那一族的王子。
他在那里多呆了半个多月,直到那人伤好了,他才离开。
原以为两人的缘分到此为止,没想到没多久,精灵族人就抓到了一个探头探脑的可疑人物。
那人一看到他,眼睛就亮了,却在族人询问他来这里的目的时吞吞吐吐,显得特别可疑。
他原本想不理的,却听族人私下里说,怀疑那人想刺探精灵族的情况,打算吊死。
他没来由地想起那半个多月的相处,悄悄跑去放了那人。
那人没走远,干脆在离精灵族不远的地方住下来。
后来的后来,两人不知谁先戳破了心思,才发现对方都有那方面的意思,很自然就在一起了。
他以为这是老天的厚爱,让他遇到了这一生的爱人。
直到被匕首插到心窝里,他仍然想挣扎着问一句“为什么”。
那么多快乐的日子,就这么被无情地抛弃了吗?
他没想到能活过来,再睁开眼时,他不再是精灵族的王子,成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兽人。
这个叫桑尔的兽人很普通,不论是身手还是性格,都没有出众的地方。
他吃了千辛万苦,终于用桑尔的身体打败了其他不停出现的对手,地位在兽人族里不停上升。
直到某一天,他成为新的兽人王。
精灵族本身是隐世的种族,对人类和兽人族都没什么好感。桑尔被爱人杀死,又重生到了仇视人类的兽人身体里,双重仇恨加在一起,对人类的恶感只会更大。
正因为这样,他成为兽人族新的王之后,并没改变兽人的策略,还亲自带领着兽人大军,对那些敢反抗他们的人大肆屠杀。
每当看到弱小的人类在兽人们的刀下辗转哀嚎着求饶,或者愤激地问着“为什么”的时候,他的内心似乎总有一个声音也在跟着问。
“王,查到肖孽反抗军的地点了。”一个绿皮肤还带着蜥蜴鳞片的兽人走进来。
桑尔眯了下眼睛。
最近他的心里总有一股残暴在蠢蠢欲动,时间长了,让他有种发泄的欲望。可是那些皮粗肉厚的兽人侍卫们个个都不是他的对手,每次自由训练时一看到他出现,立刻主动结对,假装训练得超级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