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邢诫和邢警都姓邢,说不定五百年前的祖上也是一家人呢,怎么性格品质就差这么多?
“过几天吧,反正期限还没到。”他含含糊糊地说。
邢诫当然不反对。
“你刚刚是不是在想下次直播的事?”邢大佬一语中的。
温清瞪圆了眼睛看他:“你怎么知道?”
“你看看你这小模样,”邢诫伸手在少年眉间揉了一把,在对方生出抵触心之前就收回了手,那动作自然无比,仿佛只是好朋友之间的举动,“现在能让你放在心上的,怕是只有下次直播了吧?我记得你昨天说过,你每次直播都要准备很长时间?”
“是啊。”温清泄气地说,“祖训不可违,我不能光明正大站在人前用风水术为自己谋重利,顶多算是果腹的手段。太出格的不能展现,可要是一点儿亮点都没有,别说果腹,半饱都混不上。”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在于他直播的是风水,本身对这个感兴趣的就不多。那些真有心看风水的,自己会联系风水界里知名的大师,谁会跑网上找一个没名没气的少年。
上次留在直播间的人,一大半是冲着他的颜来的,平时可能也对星座塔罗牌感兴趣,这种的一般都是少男少女,没有那么雄厚的财力给他大笔打赏。
大红字的五个深水鱼雷,就是凑巧,不可复制。
“如果你发愁这个,我倒是可以给你提个建议,当然,要不要照做,由你自己来决定。”邢大佬说。
“哦?什么建议?”温清眼睛一亮。他现在正处于死胡同,多一个人多一种思路,说不定会让他触类旁通。
“我的公司里面,有不少人笃信风水,有些家里时常出些小问题,甚至影响了他们的工作。风水界的大师们身价不菲,普通人请不起,只能自己随意在网上查查照着做。运气好的可能做对了,运气不好的越做越错。”
“你要帮我介绍生意?”温清皱了下眉头,“不好意思,其实我还是更喜欢直播。”
他知道邢诫是好心,但自己住在他家,已经是很大的帮助,怎么可能连工作也让对方一并解决?
他毕竟成年,凡事更想自食其力。
“没有,不算是介绍生意。当然,你肯帮他们解决的话,他们会承你的情。我的意思是,你要不要带着直播设备去他们家里看看,把那些当实倒,跟直播间里的观众说说哪些不妥,也算是提醒大家不要犯相同的错误。”邢诫说。
当然,直播的时候,那些职员就在旁边看着,一旦温清盖棺定论房间有什么问题,他们事后照着改就是。
风水费少不了,不过少年是做直播,就不像正常请风水师的开销那么大。这算是一举两得。
温清果然心动了。
“你公司里的职员,这样的多吗?”他问。
“挺多的。都是小职员,平时薪水没那么高,养家糊口容易,想额外再做点儿什么很难。你这么做,也是帮了他们大忙。你要是担心,我可以先在公司里发个通知,谁同意被直播,自愿报名。”
“那就谢谢你了,邢诫,你真是个好人。”温清笑得眉眼弯弯,“每次我有困难,都是你在帮我。”
邢诫看着他,目光温柔:“当我躺在要爆炸的车里时,只有你不顾性命地冲过来救我。我做的这一切,和你那时相比,根本不算什么。”
温清被他夸得脸都红了。
邢诫不被注意地扫过他粉色的脖颈,那种“可口、想吃”的念头更浓了。
“一定要自愿才行啊。”高兴之余,温小风水师还不忘叮嘱对方。
毕竟,很多人的领地意识很强,并不欢迎不熟悉的人进入,尤其他还带着直播设备,那让他们有一种被侵犯的感觉。
“你放心吧。强扭的瓜不甜,不愿意,是不会强迫的。”邢诫看着粉嫩嫩的温清,语带双关地说。
邢大佬的动作很迅速,这事订下来,他立刻拿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
接电话的人显然已经熟悉了邢诫的各种命令,向来只有应答执行,从不反驳质疑,这次也一样。
不过半天时间,邢大佬的助理带着厚厚的文件登门。
上面一大批都是需要邢诫过目审批的,男人一张张看过去,严肃仔细。
温清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看着和先前的温和全然不同的邢诫,心下感叹果然认真工作的男人让人心生景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