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燃,你怎么能找别人!!!你之前不是说会爱我一辈子吗?赵瑜怨恨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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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宁,怎么了?”
顾眠从浴室走出,一边用干毛巾擦头发,一边询问坐在沙发上捧着他手机发呆的宁亦。
宁亦回过神,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把手机递过去,小声道:“李老师,刚刚有人打您电话,我接了后说您在洗澡,电话那头就一直没人吭声,我在想我是不是接错了您电话。”
青年羞燥着一张俊脸,紧张地解释,小心翼翼的样子像只讨好主人的小奶狗。
顾眠翻了翻手机,发现打过来的是没有备注的一串数字,就没多想,随口安慰道:“没事,估计是推销的。如果真的有事,对方肯定还会打过来。”
“哦,那就好。”宁亦明显松了一口气,不自觉对顾眠露出一个温软的甜笑。
顾眠看了眼时间,“现在太晚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今晚就凑合在我家睡吧。”
宁亦顿时结巴了,连耳垂都泛红了,“可,可以吗?我是说,这样会不会太麻烦您了?”
顾眠觉得这个科里新来的小孩哪都好,就是太容易害羞了!
为了庆祝科里开来一批新人,今天医院的同事们在外面聚餐。和赵瑜分手后,顾眠这个壳子的原主人李燃,难得参加了一次集体活动,大家都新奇不已,也没人敢问他是不是和老婆吵架了,顾眠反而主动提起,一脸淡然地说自己现在是单身狗,以后聚餐别忘了叫他。
同事们静了几秒后,立马七嘴八舌地安慰他,有人说天涯何处无芳草,还有人开玩笑说男神,那我就有机会了。
顾眠笑了笑,大方坦然地接受众人的好意。
宁亦当时来得最晚,只剩下顾眠身边的座位,原来坐在那个位置的同事因为家里临时有事还没坐热凳子就提前离开了。
进门的宁亦望着那桌坐的人,迟疑地挪动步伐,似乎在考虑该不该往那走。直到顾眠发现了他,在对方眼神示意下,宁亦才视死如归地走到顾眠身侧紧张地坐下。
顾眠看着身旁小孩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有些好笑,便放柔了声音:“别紧张,这桌虽然都是主任,但我们不会吃了你。”
顾眠的声音很温柔,像一阵和煦的微风,渐渐抚平宁亦焦躁的情绪。
宁亦悄悄转过头,用自以为隐秘的目光偷偷打量身侧这个男人。对方深邃而俊朗的五官散发出成熟男人特有的气质,笑起来凤眸半眯的样子真好看啊。
饭后,顾眠拒绝了同事们唱歌的邀请,准备回家。因为吃饭的地方离住的地方并不远,所以顾眠打算走回去。
还没走几步,他顺着地上的连在一起影子,发现自己身后还有一个小跟班。
“宁亦?你怎么也出来了,不跟他们去唱歌吗?”
宁亦打了一个酒嗝,摇摇晃晃地跟在顾眠身后,顾眠停下来,他也停下来,歪着脑袋,好奇地睁大眼睛,似乎听不懂顾眠在说什么。
顾眠一瞧宁亦红扑扑的面颊,得了,这是醉了!
跟一个醉鬼没法讲道理,顾眠本想问出宁亦家的地址,再打车把人送回去,谁知醉鬼宁亦贯彻的原则是沉默是金,硬是闭口不言,问什么,都不说,倔强的模样像极了抗日时期,被鬼子抓起来拷问的进步青年,宁死不屈。
你问多了,他还会委屈地瘪嘴,不言不语地睁着大眼睛,一滴一滴地掉眼泪。
顾眠无可奈何,只能先把人拖回家。
到家后,又去煮醒酒汤,给宁亦灌下。忙活了一两个小时,宁亦才悠悠清醒过来。顾眠已经累到不行,拿出一床崭新的被子和枕头放在沙发上,让宁亦在这将就一晚,匆匆洗完澡后就回房了。
第二天早晨,顾眠是被一阵香气中唤醒的,当他穿着睡衣,汲着拖鞋,迷迷糊糊走到客厅时,看到沙发已经被收拾得干干净净,被子和整头也被人整齐地叠好,放置在一旁。
宁亦正端着一锅热气腾腾的小米粥放到餐桌上。
顾眠醒了,他有些紧张,看向顾眠的眼神怯怯的,又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期待,讷讷道:“李老师,我擅自用了你家厨房做、做了早饭,您要不要尝一下?”
顾眠给面子地喝了两碗后,毫不吝啬地对宁亦的手艺表示肯定。
“看不出来啊,小宁同学,你还挺贤惠的。”
顾眠笑眯眯地说,他原以为像宁亦这样白净的年轻人肯定也是被家人宠大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没想到宁亦这小子这么勤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