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从楼上下来了一个男人,身材修长,气质绝佳, 嘴边一抹笑勾人如妖,简直是gay中凤凰。
“这是Tony了吧?”方旬在柏一身边小声问。
“嗯。”
“Hello, Tony!”真假Tony的目光都向他投去,方旬尴尬地脸火烧火燎地,暗骂自己sb。
“给小孩儿剪个头发。”方旬听到柏一说,同时背上还被轻轻拍了拍, 他就像一只被撸顺毛了的猫,瞬间乖顺了。
“好久不见呢柏帅。”Tony帅哥目不斜视,走到柏一跟前,脸上挂着妖冶的笑,修长的食指微微翘起朝柏一脸伸过去。
“走了。”柏一不给面子,一手拉过方旬手腕,欲夺门而出。
Tony脑子转得很快,立刻跟方旬搭话:“哎呀别嘛,小帅哥第一见您呢,想剪个什么发型,立刻给您安排。”
有了台阶还不下是没道理的,柏一坐在边上处理网络上一些询问病情的人。
Tony看柏一看得专注,悄悄跟方旬挑衅:“我记得上次柏一带的不是你呢。”
“是嘛。”方旬不接这招,不是因为他道行深,是因为他心知肚明上次也是他自己。
“嗯呢,”Tony仔细地给方旬自擦着头发,看方旬单纯的样子,也不挖坑了,掏心底儿地说:“柏一在gay圈很抢手的,早知道他清心寡欲,我和姐妹们还眼巴巴地排着队,哪知被你这小玩意儿抢了先。”
方旬听着Tony老师语气里的幽怨,心里很不道德地一阵乐,但还是忍不住问:“柏一是gay吗?”
“你不知道?”Tony老师没控制住音量,阴柔的声音顿时破了音。
“知道什么?”柏一清冷的声音和Tony的阴柔形成鲜明对比。
“我在跟你的小宝贝科普护法养发的重要性呢,年轻时候不养发,上了年纪秃成能量球你就哭吧。”
“别吓唬他,好好剪。”
Tony啧了几声乖乖剪头发,之后也没再跟方旬聊八卦,方旬就像一口痰卡在喉咙口吐也不是,咽也不是。
Tony给他剪完还要给柏一剪,方旬一直没找到搭话的机会,心里跟被狗尾巴草搔着似的不痛快。
临走的时候,方旬说要上厕所,让柏一出门等他,他经过Tony老师身边的时候顿了顿,紧张兮兮又可怜巴巴地问Tony:“他真是gay吗?”
Tony在收拾工具,被他问得一愣,停下动作,眼睛看着他,认真地说了一个字。
方旬像被雷劈了一般愣在原地,眼神呆滞,Tony想过去也不行,叫他都没反应,只能喊外面柏一进来。
柏一进来看方旬呆呆地,转头质问:“怎么回事?”
“我发誓我什么都没干,他来问我你是不是gay,我就回答说‘是’,他就……”Tony的声音越来越小,低着头手里来回摸着工具。
柏一却没看他:“你忙。”说完一弯身,把方旬抱了起来,在方旬的时代这个姿势叫公主抱。
一路柏一都没说话,在快到车库的时候方旬猛地一拍手,柏一被吓到了,胳膊一松——
“啊!”
柏一不自然地搓了搓手,伸手把人从地上拉起来,恶人先告状地教训人:“平时说了多少遍让你小心点。”
方旬大声喊:“你别想岔开话题!”
“不是你突然拍手,我手一松你就掉地上了?”柏一也委屈了,声音更大。
方旬一愣,反应过来继续喊:“你说什么呢?你把我摔地上?”
“不就摔了一下?”柏一很少发脾气,结果这人胡搅蛮缠把他也给惹急了。
哪知方旬不按常理出牌,一屁股坐地上开始带着哭腔干嚎:“我跟了你这么久,喜欢你这么久,你都不告诉我你是gay呜呜呜害我晚上跟你睡都忐忑得不——嗝——行,瞒着我不道歉也就算了呜呜,也不跟我表白,一直拖着我——嗝——我都三十岁了……我跟了你这么多年呜呜呜……”
旁边已经有看热闹的人凑过来了,大家听完方旬说的可歌可泣的爱情,看柏一的眼神都变了,柏一一开始绷着脸看了一圈周围的人,意图劝退,哪知根本没人怕他。
“世风日下啊世风日下啧啧啧……”
“这长得仪表堂堂没想到是个白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