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他妈的又怀上了_作者:小最(96)

2018-11-29 小最 生子文

  当然那都是后话了。

  谭泽尧在折腾加憋屈了一天之后终于得到了解放,洗漱之后躺床上任凌方平为所欲为。

  ——这绝非妥协,而是……他连半只眼睛也睁不开了。整个身体都在叫嚣着我要睡觉我要睡觉。

  凌方平满心壮志得意洋洋,一面啃嘴一面上下其手,兴高采烈折腾了十来分钟发现手底下的身体一点反应都没有。再一看……人早睡着了。

  “……”算了,日子还长着呢,也不差这一回。

  凌方平的生日就这样轰轰烈烈平平淡淡地过去了。第二天一早,凌方平正在卫生间刷牙,镜子里走来的谭泽尧脸色很有些灰败憔悴。凌方平含着满嘴泡沫嘟囔:“不对啊,我昨天没怎么着啊你咋成这样了?难道我睡梦中兽性大发把你给强了?”

  “……”谭泽尧默了两秒,“闭嘴!”

  头有点儿晕,看来那个劳什子的毒又有些发作迹象。谭泽尧随便抹了把脸就躺回床上窝了一上午,才感觉好了点儿。

  “我想办法联系下大队医疗组吧,来个人给你看看,”前些日子折腾得够呛,这会儿清闲下来俩人又安逸得什么似的,凌方平都把这事儿忘差不多了,这会儿提起来才觉得揪心,“你死了是干净,我估计得带俩孩子去要饭。”

  “……没事儿,”这话难听得很,谭泽尧还是从字缝里抠出字来,觉得他家宝贝儿嘴硬得很是可爱,“下午去我妈那儿接贝贝。顺便……把事儿摊开了说吧,先问问究竟是咋回事儿。”

  吃过饭俩人就搭车去了郊外,在河边小巷子里手拉手溜达了俩小时,估摸着老太太午睡起来了才蹑手蹑脚从门缝里钻进去。

  一只小狸花猫懒洋洋地趴在大白背上晒太阳,看见他们进来弓起背炸毛嘶嘶了两声跳上墙头跑走了,窗台下笼子里的八哥窜上跳下:“贼来了!贼来了!快来抓贼啊!”

  谭泽尧、凌方平:“……”这哪是买了一鸟啊,简直是一活门铃!

  贝贝看到凌方平伸出俩小手,满嘴哈喇子PAPA~PAPA~个没完,谭泽尧嫉妒得什么似的,强行抢过小包子:“那我呢?贝贝我是谁?”

  小包子盯着他眨了眨眼睛:“晃——晃——你是晃晃,呵呵呵,晃晃。”

  秦月和凌方平笑得喘不过气儿来,谭泽尧只好捏了捏包子脸,独自无语问苍天。

  秦月最近憔悴许多,总不见个笑模样,也只有贝贝才能让她开心了。谭泽尧想问那事儿却不忍心开口,倒是秦月先提起了话头:“小尧,身上的毒没再犯吧?”

  “没,”谭泽尧笑了笑,“妈放心。”

  “孩子,”秦月看着他叹了口气,眼中的神色很是复杂,“我当年把你捡回来……其实是为了斩草除根。”

  “什么?”

  “二十一年前,谭渊杀了我丈夫,我恨死了他。我要他断子绝孙。”

  46二包子诞生记(六)

  车子曲曲折折地开上去,前方不远处。是一座公墓。

  四围青山环绕,松柏成行。汉白玉的石阶很干净,两旁都是一排一排黑色的墓碑,碑上镶嵌着曾经鲜活的容颜。

  红颜与白骨,生与死。其实相隔的并不遥远。秦月走在前头,谭泽尧揽着凌方平跟在后头:“累么?”

  凌方平微笑摇头。人生短短几十年,折腾过去太容易了,多少生死关头经历过去,反倒是这样平淡的并肩携手更让他觉得珍贵。

  秦月眼睛看不见,但这一路上却走得很顺,显见是来过很多次。

  倒数第二列最靠里是并排的两个碑,靠的很近,秦月领着他们在碑前停下来。左边墓碑上的相片是个青年,长相很是清俊,右边……凌方平的眼睛突然跳了一下,右边那个墓碑镶嵌着一张无比熟悉的笑脸,熟悉到他很想一巴掌抽过去。

  ——是聂承钧。黑白照片上的他还是少年的模样,明眸皓齿,一双丹凤眼浅浅一笑就眯成了一条缝。

  凌方平从一开始就知道他是好看的。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就是这样在对面坐下来,眯着眼灿烂地笑着。是了,那时候凌方平并不觉得这个人讨厌,反倒欺负得很是得心应手。

  当然那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后来每见他一次凌方平都会恶心个两三天,直到他在那场爆炸中灰飞烟灭。才算是一切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