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就这样窝在许锦言怀里,想让苏遇睡觉……有些困难。
这种困难要怎么说才好呢?头顶上方传来的温热喘息声,伴随着许锦言身上特有的清新味道,以及耳边一声声有力的跳动,无一不刺激着苏遇的大脑。
一抹红晕染红了稚嫩的脸庞,就连马车内也仿佛悄悄的升温了。
苏遇想乱动,却又不敢乱动,心里纠结成麻花,又像被猫抓了一般,又痒又麻。一颗心脏扑通扑通的乱跳,手心里也沁了汗,一张小脸硬是憋的通红。
想他前世死前,怎么说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郎,如今……如今窝在许锦言怀里,竟不知何时有了空前的欲望。
待许锦言发觉出苏遇的异样时,他已经浑身烫的像虾子。
“阿遇,你怎么了?”
许锦言眉头一紧,伸手探了探苏遇额间的温度,竟不知什么时候这般烫手。
苏遇意识有些模糊,面庞绯红,此时半眯着眼睛咧嘴笑,竟还流了口水……
“嘿嘿嘿。”
苏遇傻笑,头脑昏沉,思维也开始混乱起来。
突然苏遇挣扎着坐起身来,伸出手指头点了点自己的左胸膛道,“大师哥,我这里藏了一只兔子!”
许锦言皱眉,心知苏遇这是发烧在说胡话,于是温声哄他,“你不要闹,哪里来的兔子?等下就到家了,好不好?”
闻言,苏遇晃晃脑袋,又用手指戳了戳许锦言的左胸膛,“大师哥,我这里真的有兔子……我还想……想要钻进去你心里,看看有没有兔子……如果……如果没有……我就不出来了……我留在你心里,做你的兔子……”
“阿遇……”
“嘘!”
苏遇慌忙打断许锦言,又伸出一根手指堵住他的唇,“你……你不要说话……”
他由不知足,身子像扭股糖似的贴在许锦言胸膛上。苏遇头脑昏沉,两只爪子不安分的往许锦言衣裳里塞。
许锦言敛眸,牢牢的将他两只手都控制住。如此,苏遇恼了,又暗戳戳的伸长了腿往许锦言腰肢上缠。
许锦言叹了口气,伸手轻轻一拍,将苏遇的腿挪开,“阿遇,你再闹,师兄可真的要生气了。”
苏遇警告道:“大师兄,你不可以这样对我!”
他话风一转,鼻子抽了抽,可怜兮兮的哭嚎,“师兄,你真的很坏,你明明喜欢的是我,为什么还要对别人好?别人哪有我好,你这人真坏!”
许锦言不明所以,只当苏遇又在说胡话,遂不生气,只将下巴轻轻抵在苏遇的头顶,轻轻道:“阿遇,你又跟我使性子了。”
苏遇委屈了,猛的抬头撞到了许锦言的下巴,他眼见着许锦言的下巴红了一大片,眼泪汪汪的要给他揉,“师兄,师兄,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你原谅我吧?”
许锦言道:“我知道,不怪你,阿遇,你今晚……”他话还未说完,唇蓦然一软,有个小小的身子像个糯米团子似的,两只手紧紧搂着他的脖子,讨好般的亲了又亲。
苏遇声音很急促:“师兄,师兄,师兄……”
许锦言只觉得怀里一重,苏遇又一头歪歪他怀里昏睡过去。许锦言眉间染上忧色,两瓣唇还残留着苏遇的口水,他略一思忖,渐渐又释然了:阿遇是把他当亲哥哥了。
“再快一点!”
“是,世子!”
一抹亮光划过夜幕,满天星斗下,挂着王府旗帜的马车忽而加速,不消一会儿便消失在了浓浓的夜色里。
庆历十六年,皇上下旨给太子和七皇子赐婚,昭告天下。一时间京城贵族议论纷纷,众多青年才俊感叹,名动京城的才女林浅语最终归了七皇子。
不过让众人意外的是,皇上并非是让中书令之女姜芸儿入主太子府,而是以侧妃的头衔和早些年嫁给太子的阁老之女李晚平起平坐。这也让越贵妃咬碎了一口银牙。
于是京城里的深闺小姐们心思又活跃起来,一门心思的抢夺太子妃之位。
不过许阳伊除外,她本就不屑于这些,更不喜欢用情不专的太子。
平阳王府内,许阳伊带着两个侍女往东苑雅居走去。
自打宫宴回来,许锦言便一连几日待在东苑不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