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姐不说,我怎么知道?”
“听说过打生桩吗?”
听到这三个字陶慕嘉心里一寒,这个他还真听说过,据说以前很多高楼大厦琼楼玉宇建造之前都是抓了两个小孩活埋在底下,然后在尸体上起桩,这种建筑往往是破坏了风水所以要拿两个小孩来当守护神。
陶慕嘉以前是万万不信的,但现在听王姐说起,总觉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王姐你说的是那个拿小孩当祭品的‘打生桩’?”
“那不是祭品,是地仙。”
“行吧,地仙,那跟这次的事情有关?”
“有啊,知道q区的滨江大厦不?说是要建造全市最高大厦,结果不到三个月就停工了,工地死了七个人,保险公司都赔了几百万了,对外都宣称是事故,但张总昨天大半夜的给我们这边打电话,叫我们救救他,这事肯定不简单。”
“看起来很麻烦啊。”陶慕嘉心里有点打鼓,他毕竟不是正牌天师,只有些梁安的本能和记忆,突然揽了这么大一份工作,着实没有把握。
“这事怪就怪在我昨天连夜去了张总家里和工地,也没有发现特别的异样,几个小区的人也说没感觉,而且打生桩在有些夜晚会看见小孩的影子,可是那里太干净了,什么都没有,你说这奇不奇怪?”
“那王姐让我去,我也没把握。”
“我当然知道你没把握,让你去是因为你家那个,他肯定有些能耐,一百多年的老鬼啊,跟我们这些修为可不能比。”
感情是在打秦文玉的主意,陶慕嘉礼貌的笑笑,“明白了,不过我也是才认识他没几天,就这么让人办事不太好吧?”
“得了吧,你那聚魂袋哪个鬼魂不想要,你们这是互惠互利,没什么不好的。”
陶慕嘉只得同意。
由于明天就要和张老板见面看看工地,陶慕嘉早早地回家,打算好好准备准备。
秦文玉看他收拾罗盘符纸和符水,飘在一旁问他有什么事。
“听说滨江大厦的张老板因为打生桩现在闹出事了,让我去解决。”
秦文玉顿时皱起眉,“打生桩?好阴邪的法子,他若是因此丧命也是活该。”
“是是是,但是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了,子不语怪力乱神,要用法律来制裁坏人,至于其他的事情,我们自然要管。”
“嗯,我懂,依法治国,执法必严,违法必究。”
“咳咳,背得还行,所以这次还要麻烦你出手了。”陶慕嘉笑嘻嘻地把不知道从哪找的一个珠子递给秦文玉,这个珠子被秦文玉握在手里,源源不断的阴气进入他的身体,对鬼来说这实在是再舒服不过的事了。
秦文玉失笑,“还送礼啊?”
“嗯嗯,要送的。”陶慕嘉一脸真诚地看着他,“我超怂的,虽然是个天师,但是我怕鬼,靠你了玉玉。”
“玉……玉?”
“爱称。”
“爱称?”
“哎,计较那么多干嘛,反正你懂。”
“那你不怕我?”秦文玉“勉为其难”地答应了下来,揪住陶慕嘉刚才的话来说道。
“你长得不可怕。”
“我死的时候也是相当可怕的,你要不要看看?”
陶慕嘉心里有些犹豫,“要不,看看?”
秦文玉无奈地笑笑,“罢了罢了,不吓你了。”
“你死的时候,很惨吗?”
秦文玉微笑一下,垂下眼帘飘出了窗外,这又是一个不能回答的问题。
第二天大清早六点就有人按响门铃,陶慕嘉扒开窗帘一看,是一个还算体面的中年男人,男人一脸憔悴,大大的眼袋乌青的眼圈,简直跟丢了魂似的。
陶慕嘉立刻就想到了那个找人救命的张总,顿时有点不想理他,倒回床上继续睡觉。
结果门铃声一直响,吵得他头皮都快炸了,连用枕头夹着耳朵也没用,陶慕嘉的起床气不小,喊道:“玉玉,整他一下,吓死我负责!”
秦文玉悠悠飘到他脑袋上,“依法治国,私刑不好。”
陶慕嘉睁开眼面无表情地瞪他:“这不是私刑,这只是一个温和的小玩笑。”
“嗯,好的。”秦文玉露出了和蔼的笑容,一下就消失在了空气中,不一会大门外就传来惨叫,皮鞋硬生生在水泥地上踩出了万马奔腾的声效,十分钟之后,所有声音消失,陶慕嘉欣慰地陷入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