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回头看了看端坐在他身后,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的林歌。
指挥长最终同意了,他也想亲眼看看这些天的成效。
一行人上船出发,船还是来时的船,林歌却已经和来时大为不同,穿着九分裤和紧身上衣,再配上面上的黑色纹路,看起来还有几分黑帮大哥的架势,他岔开腿坐在船尾,陶慕嘉忍不住想给他点烟。
陶慕嘉被自己这种想法逗笑了,凑到了林歌身边。
“还记得来时候的路吗?”陶慕嘉问完就觉得自己傻了,林歌来的时候是被蒙着眼的。
林歌却意外地点头,陶慕嘉心里一惊,没再继续问下去。
上岸之后林歌必须蒙上眼罩。陶慕嘉和他一起坐在后排,还有一人也坐在后排监视他们。
车子开动之后陶慕嘉拉过林歌的手放到自己怀里,手指在对方掌心滑动。
坐在他们旁边的大概是个新来的,看他这样忍不住笑问道:“栾先生跟实验体感情挺好啊。”
“毕竟是任务,如果这么久还不能有一点进展,岂不是辜负了组织的期望。”陶慕嘉面不改色地回到。
“哟,那这关系可复杂。”那人才说完这句话就被前面的呵斥了。
“闭嘴坐好,是你该说的话吗?”
那人面色一僵,老老实实地把头摆正了。
林歌看不见,陶慕嘉就在他手上画图,期望林歌能在回去之后把路线图重画一边。
经过两个小时他们到达了总部,实验体和他一同被安排到顶层的最秘密会议室。
这个会议室比指挥台要小得多,但是防卫要严密许多,陶慕嘉带着林歌进去,指挥长已经在里面等候,让陶慕嘉没想到的是,埃尔也在里面。
陶慕嘉鞠躬:“指挥长,埃尔先生。”
“先坐吧,有事慢慢说。”
各自坐下之后,陶慕嘉开门见山地拿出了那张纸条。
他神情严肃,面露不解:“这是我在三天前接收到物资的时候发现的,或许我们内部有沙暴的人混进来,但是我不能理解他们为什么会找我。”
指挥长拿着纸条看了一会,又抬头看看埃尔,再看看陶慕嘉,缓缓说道:“埃尔是你的直系上司,你们在基地岛的一切应当由他负责。”
陶慕嘉沉默了一会,朝埃尔投去困惑的眼神,“是这样没错,所以我才觉得奇怪。”
他这算踢了一记直球,把问题抛给了埃尔。
埃尔从容接下:“看来是我手底下的人不干净了,指挥长,这件事确实应该由我负责。”
指挥长沉吟了一会,“此事关系重大,内部混进敌人很有可能窃取我们的机密情报,栾容暂时在总部呆两天,埃尔你要把基地清理清理。”
“是。”
“还有一件事,我想向组织申请,”陶慕嘉又说道,“一个月抽三次血太过频繁,我担心实验体的恢复进度受影响,是否可以改成一月一次。”
指挥长挑眉看他,“嗯?”
1551也忍不住说他:你这个要求太心急了吧!
陶慕嘉:待会给你解释。
“这个要求……栾容同志似乎对实验体的承受力有什么误会,我听埃尔说你对实验体很关心,可不要对组织以外的人产生不该有的心思。”
“我只是在考虑让实验体快速恢复是否对我们更有利,并没有……”
陶慕嘉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行了,此事到此为止,你在这停留三天,等埃尔查出卧底之后你再回去。”
陶慕嘉无奈地退了出去,带着林歌去了他的住处。
指挥长和埃尔看着他出去,两人对视一眼,指挥长有些戏谑地问埃尔:“看起来他对你并不忠诚。”
埃尔横他一眼:“他对组织也未必忠诚。”
“而且还心浮气躁。”
“缺少大局观。”
“留他不留?”
“呵,这种人迟早会背叛,不留,难道要埋颗□□在组织里吗?”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绝情,好歹是你的姘头。”
“嚯?指挥长这是吃醋了?”
指挥长轻笑两声,“要吃你的醋,我不知道要吃到猴年马月。”
埃尔翻了个白眼。
对上层的人来说,这种事情无伤大雅,却又能决定一个人的生死,或者命运,他们是这个时代的掌权者,也是最普通的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