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咳得脸红脖子粗的肖冕冕,陈默下床走到桌前给他到了一杯水,递过来,喝过水总算是缓和了许多。
放下水杯,肖冕冕摆出一个请的姿势,“得,我身体倍儿棒,不老您费心,还是小的帮您老人家按按脖子肩膀吧。”
陈默也不矫情,默默地趴到床上叠起双臂将脑袋埋进去。
按了十来分钟,直到床上的人发出平稳的呼吸声,肖冕冕这才停下手中的动作,熄灯爬上床。
别看陈默这一副柔弱样,身高却比肖冕冕高了那么一截,早上醒来时,他发现自己整个人都窝在陈默的怀中,陈默的一只手搭在他的腰间,人还没醒。
看了看时间发现还早,因为长期的户外逃生生活,已经习惯了早起,生物钟一时也调整不过来,但想想难得有一个这么舒适是地方,不多躺一会真是对不起自己。
也许是自己的视线太过炙热,身旁的陈默没过分五分也缓缓醒来。
“早啊,陈教授,昨晚我的手法怎么样?”肖冕冕继续赖在对方怀中问道。
陈默垂眸,看着那近在咫尺的脸庞,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忍不住在对方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很好。”
肖冕冕点点头,“看吧,我昨天说的没错,你肯定会喜欢我的。”
陈默低头将自己的额头贴在对方的额头上,沉沉得笑了两声,声音低沉沙哑,惹得肖冕冕一阵脸红,随后轻声细语得在他的耳旁说起什么,像是情人间的耳语,逗得对方不时得笑出声来。
一般的窃听器收音效果比较差,这种音量很难采集进去,不过饶是如此,这样的举动也够肖冕冕恼怒到掀桌。
所以他起床的第一件事,不是换衣服,不是洗漱,而是将房间内外的监视器、窃听器一个个找出来,摔到地上还不忘补上两脚。
陈默淡定的刷着牙,淡定的擦着脸,最后淡定得看着对方恨恨的踩上两脚,看着地上的那一堆电子产品的数量,眼中不由露出一丝惊讶,不过随后又很淡定的扭头将手中的毛巾挂回镜子旁的挂钩上,走出来。
“真有你的,”陈默拿起门边的扫帚将地上一堆垃圾装起来扔到大门口,“快去洗漱换衣服,一会有人该找上门了。”
肖冕冕拍拍手中的灰,哦了一声小跑进洗漱间。
再出来时桌上已经摆放好早餐,陈默一手端着茶一手拿着报纸,时不时吹一吹喝口茶,而他的对面坐着两个人。
“人已经来了,王长盛有什么事直说吧,”陈默放下茶杯,将手中的报纸折好房子桌子的一角。
不待王长盛开口,肖冕冕直接切入正题,“为了那些窃听器和监视器吧?怎么替你做事的工作人员,每人房间都会安装几个这玩意?”
王长盛深吸一口气,“当然不是。”
答案在他意料之中,对他,对陈默,他都不信任,“你信不信任我无所谓,但是你也知道我脾气不好,如果在我住的地方安装这玩意,别怪我见一个砸一个,我看你有多少够我砸的。”
“我是生意人,我得保证我所做的一切事物的安全,我希望你能体谅。”
肖冕冕跷起二郎腿,椅子前面的两只木腿离地,“抱歉,我需要私人空间,如果你想我尽力提供血液样本,直到研究成功的话,劝你不要再挑战我得耐心。”
王长盛蹭的一下站起来,眼中似乎燃烧着熊熊的火焰,“好,你别忘了你说的话,要是中途有任何问题,别怪我不计一切代价。”
咚的一声,椅子的四角稳稳落地,肖冕冕眯眼嘴角上扬“你有我不计一切代价?”
是啊,命都可以不要跟你拼的,还怕什么?还有比他不计一切代价的人吗?不,没有。
王长盛满腔怒火无处发,气得呼吸急促胸口起伏越来越厉害,随后狠狠地看了肖冕冕一眼摔门离去。
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此时肖冕冕就是那个不要命的,王长盛却不敢拿命去赌,所以,他注定输得一败涂地。
目送王长盛离开,陈默转过头看向肖冕冕。
肖冕冕耸耸肩,“胆小鬼一个,事情还没发生就已经怕得要死了。”
他脖子上的东西,昨天陈默就已经发现,和他手腕上的一样却有些不一样,因为肖冕冕带的哪一个明显大了一圈,里面的□□肯定也不只一个那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