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一双眼睛打量了眼前的人片刻,忍不住低头吻了吻对方光洁的额头后这才再次闭上眼睛。
肖冕冕做梦被酒壶追,那头追这边跑,原本跑的挺慢的,但逐渐的越来越快,肖冕冕也只能加快速度,边跑还边叫“你走开”,但好景不长,因为他发现酒壶中的水将他的腿脚禁锢住,随后脸朝地跌了一个狗吃屎。
给摔醒了的人猛地睁开眼睛,面前的被放大的陌生的俊脸吓得他差点惊叫出声,随后回忆起头天发生的事情,还没回忆完全就被刺痛的脑袋给打断。
宿醉的后遗症一时间全都爆发出来。
☆、江湖二三事
老头也没说给他们几天的时间,恢复记忆这种事肯定是算不准的,但是不管恢不复这事儿都摆在那里,都是要做的,而且肖冕冕也不指望这鬼记忆,和钟离两人对两天从小到大发生过的事情,虽说不可能精细到细枝末节,但他觉得应付那个盟主应该是足够。
鉴于他夺走了人家的身体,也不能光顾着自己的事情,作为“儿子”也会旅行义务,查出杀他那傻老爹的凶手究竟是谁。
两天没见到老头,也没有派人来催他,肖冕冕觉得这人对他真的是迷之自信,第三天的时候他也不想继续等下去了,让院中的扫地的男人去找老头。
“怎么是你??”肖冕冕看着这熟悉的脸庞,有些诧异,这人不就是那天在客栈里碰到的和红衣女人一起的男人吗,他怎么会在这里?
男人也有写惊讶,随即镇定下来语气却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你竟然是顾盟主的儿子……”
肖冕冕听罢不高兴了,为什么他不能是傻老爹的儿子?这不是狗眼看人低吗?前盟主的儿子就不能是他这样的?
“我说这位兄台,别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了,去叫白老来我有事同他讲。”
说罢转身回房,找他家钟离。
却不想被人一把拉住,趁着另一个人不注意,将他拉倒房间,迅速关上门。
肖冕冕被他这一系列动作给惊呆了,连还手都忘了。
房中钟离依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本药理书正在翻阅,听到急促的关门声后缓缓抬眼,然后目光就一直放在那个穿着下人服饰的男人……拉着肖冕冕的那只手上。
男人似乎感觉到什么,眼神有些惊恐,猛然回头对上钟离如鹰一般的眸子。
男人被吓得僵直在原地,一句话都不敢说,肖冕冕看戏似的看着两人四目相对,却一言不发,房间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将你的爪子从他手上拿开。”冰冷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放在肖冕冕手臂上的手触电般缩了回去。
肖冕冕忍不住道:“所以兄台,你拉我进来是要做什么?”
话音刚落钟离看男人的眼神像是看待一个死人一般,没有任何情绪。
男人全身抖得跟筛子似的,先前的那股子嚣张劲儿全然不见,颤颤巍巍老老实实回答:“你……你姐姐有话跟你说……我们,我们一直在找你。”
说完看了眼半倚在床边的的人,又瞅瞅眼前的肖冕冕,那惨兮兮的模样真是见者上新闻者落泪,连他都有些同情这人,但路是自己选的他想拽都来不及。
“姐姐?”肖冕冕坐下来,倒了一杯水,像是看骗子似的看着面前瑟瑟发抖的人,“你确定没找错人?”
“白老头没找错我就不会找错!”男人这次没有磕磕巴巴,如果真的有问题,相信他都来不及跟这个世界告别,人就凉凉了。
肖冕冕作为一个没有任何记忆的人,他所知道一切有关原主的身世全都是来自与钟离,于是将眼神放在了钟离身上,希望对方能给他一个确切的答案。
钟离啪的一声合上了手中的书,看了眼门口站着的人,沉吟了片刻,问道:“名字。”
“他姐姐叫邱语,我叫李青。”男人如实回答。
闻言钟离颔首淡淡的回应了一句,对坐在门口圆桌前的肖冕冕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肖冕冕看到后故作高冷地优雅起身,慢慢走了过去坐到床尾。
看着他的表现钟离也不戳穿,而是放下手中的书,很配合的坐了起来,揽住肖冕冕肉软呼呼的小腰,轻声道:“你母亲那一脉的。”
肖冕冕恍然大悟,原来是表亲,他的表姐。
“我们接到你母亲的信时已经是几天之后,回来的时候已经听闻你们家惨遭灭门……”李青见钟离眼中的杀意消散这才敢开口,“据信上说,你的贴身侍卫护着你离开去了陵交城,那天我们是准备赶往陵交城,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