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我就感到很可惜,如果当初我没有出国,或许现在和你结婚的人就是我了。”穆启脸上难得有些正经,说出的话却是老不正经。
穆川的父母在他小时候离异,他跟父亲生活在国内,而他母亲则是独自前往海外。剧情本应该是这样,但这一次却多了一个意外。
忽然冒出一个孪生弟弟,穆启。
所以设定就变成为,穆启跟着母亲前往海外,两兄弟隔着一个太平洋,直到十几年的今天才相见。
易子瑜的心很坚定,往穆川身边凑了一凑,眼神警惕的看着他,“就算真是那样,我打死也不会和你结婚,我是眼拙,但我不瞎呀。”
他这一个无意间的小动作,无疑取悦了穆川,让他唇角微微上扬。他瞥了一眼穆启,凛冽的目光中,驱赶意味十足。
穆启与他四目相对,周围弥漫着硝烟的味道,两人暗中较着劲儿,比谁先在这场争斗中输掉。
穆启唇角的笑意加深,望向易子瑜,“哎,你这么无情啊,那你之前的承诺还做不做算?”
“承诺?”易子瑜心里涌起一阵不安,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乱说。
穆启无视他的警告,自顾自的说道,“你说好要躺平在床上,任我随便怎么玩,说的时候信誓旦旦,没想到这么快就忘记了?”
易子瑜恨不得堵住他的嘴,怒道,“谁说过这话了?开玩笑的也能信吗?”
说完,还要顾及身旁人的情绪,讨好的解释道,“你可别信他的,我压根没这么说,当时情况比较复杂,都是有原因的。”
“我手机里还有录音,你要想耍赖的话,我可以放给你听。”穆启手中拿着手机,作势要打开录音机。
穆川没等他点开音频,就嚯的一下站起身来,脸色黑沉的走了出去。
攥紧的拳头蠢蠢欲动,想要狠狠地打在什么上面,才能抑制住心里的暴躁。
他脸上的愤怒过于明显,让身边的人避退三舍,自动的为他分开出一条道路来。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易子瑜心里又急又躁,恼怒的对穆启说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穆启无辜的耸了耸肩,表情很坦荡,“你自己说,那话是不是你说的?”
“是我说的没错,但同样的话经过你嘴里,怎么就变了一个味儿呢。”易子瑜没好气的说道。
穆启好奇,“什么味?”
易子瑜,“流氓味!”
穆启邪笑一声,眼神肆无忌惮的挑逗着他,“那是因为你本质就这样,说个话都带着一股骚劲,和它主人一样。”
“……”
易子瑜算是明白了,跟这种人不能多说,否则迟早把自己气死。他愤愤的转过头,朝穆川的方向追去。
身后,穆启眼里的笑逐渐减淡,俊朗的脸上带着的一丝复杂,剑眉微微蹙起,似乎在为什么而感到困扰,许久才自嘲一笑。
竟然沦落到这种地步。
吃自己的醋。
走廊尽头,一个空荡的房间内,一个人影坐在沙发上,挺直的背影十分僵硬。借着微弱的亮光,能够清晰看到他手上绷起的青筋,和像是被薄冰覆盖的侧脸。
易子瑜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在距离三步的时候,那人的手明显动了一下,却什么也没说。
“川哥,你生气了吗?”易子瑜坐在他身边,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没有资格生气。”
这是实话,他不是生易子瑜的气,只是气在那种情况下,自己连愤怒的立场都没有。
即使明白那句看似暧昧的话,是一句无意间的玩笑话,他心里的醋坛子还是被踹翻,咕咚咕咚直冒泡。
易子瑜毕竟不是他心里的蛔虫,以为他还在生气,就蹲坐在他眼前,将脑袋搁在他的腿上,抬头看着他,“我向你承认,那句话确实是我说的,但它就是一句情急时的玩笑话,半分承诺的含量都没有。就像直播吃翔这句话似的,难道打赌打输了,输方就一定会准守诺言吗?反正我期待到现在,是一次也没看见。”
这算哪门子比方,他真的是认真解释,而不是来搅局的?
虽然心里这么想着,穆川依旧忍不住勾了勾唇角,泛出一抹笑意来。
捕捉到这抹笑意的易子瑜,得寸进尺,像个没断奶的小狼狗似得,将脑袋埋在穆川的腿上,撒娇的蹭了一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