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盟诧异道:“你还记得她?”
一个当年在他办公室一条街外转悠后来差点成炮灰的路人甲,秦安当年只见过她几面。
秦安喝了些酒,沾着一丝轻微的酒气,他知道苏盟不爱闻这个味,不动声色退后了些才说:“前段时间有过生意来往。”
他单方面断了秦复的路罢了。
这个角度看得更清楚,秦安现在比苏盟高一些,能够看到他的下颌曲线、颈窝还有......
秦安非礼勿视,十分绅士地挪开眼。
苏盟站得笔笔直,脑袋微垂,尽可能在秦安面前表现出一幅“正在被训的不称职的保镖”的模样,做给周围一群豺狼看,实则在听耳麦里的消息。
然而耳听六路,有人靠近的时候,苏盟能蹦了一句:“我明白。”
明白个鬼。
秦安叹了口气:“......你明白就好,晚上早些休息。”
他没法离场太久,不说话都得在里头待着,直到这群人意犹未尽地散开。
耳机里的现场连麦正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其中一份样本正在打包寄往陵城研究中心异能特别研究部,里面住着一群废寝忘食钻研科学的疯子。
苏盟脸上的□□就是那群人闲时弄出来的,据说还能美容养颜,胜过每日吃燕窝。
放市场上卖估计能卖个几十万。
可他们觉得金钱对于他们而言是种侮辱,宁愿默默奉献。上头很感动,于是每年拨款让他们搞研究,顺便警告他们不许做得太过火;苏盟很感动,于是接受这个娘唧唧的养颜美容面具,顺便拒绝了小乔推荐的化形术。
就当每天吃燕窝了,谁还不是精致的人儿了咋的?
地下室一片狼藉,地上还有撞击的痕迹。陆北城胳膊上缠着几圈纱布,等把事办完,一瞅还连着线,一边在纸上涂涂写写,一边说:“那边怎么样?”
苏盟看着场里:“吃喝玩乐,好不快哉。”
陆北城沉默了会,问道:“码头的地头蛇?
苏盟:“左拥右抱,枕美人膝,羡煞人也。”
陆北城:“......我明白了。”
陆北城切了线,心说苏盟估计有病。
有病的苏盟靠着脸皮混出一条路,在游轮上不行,他又不能装成小白脸制服诱惑女大佬们,太下流。
只能当个敬业的保镖,白天保护秦安,晚上□□秦安那种敬业爱岗的好保镖。
世上的“属下”分为两种,一种叫“自己的属下”,另外一种叫“别人家的属下”。显然,刀哥的属下肯定是后者。
水底下少了个神经病的消息,在一天后才传到老刀头他耳朵里,当场捏爆了一个玻璃杯,弄坏了比一万个玻璃杯还贵的地毯。
“什么时候?”
“.....”
底下人纷纷垂下头,只敢用眼神私下交流,争取能多活一秒是一秒。
“不说话全都拉出去毙了。”
这下有人站不住跳出来:“昨天下午巡视的时候,人还是齐全的,后来我们一直在周边巡逻,直到今天下午丢了一个......”
言下之意,咱们巡逻组十分认真,仔细按照就业手册办公,要是出事,绝对不关我的事。
后边一圈人懵了。
老刀勃然大怒这事没藏着掖着,这地方隔音好,普通的一般人也听不见,奈何苏盟开了挂,把这事一字不漏全听见了。
听到这事开始,苏盟就把淋浴头关了,裹着浴巾头上搭着一块干燥的毛巾出了浴室,蒸腾的热气一股脑地从门内涌出来,房间内一瞬间感受到其温度。
秦安抬头望了一眼,从一堆衣服里扒拉出来一套睡衣扔了过去,苏盟正坐在对面沙发擦头发,被正好砸了一脸。
“别闹,我在工作。”
苏盟这样说道,但先套上了上衣,遮住了一大块肉,瞬间良家妇男起来。
“查,一个都不能留下。”
“......那丢掉的那个......”
“烧了。”
“是。”
苏盟在沙发上摸摸,从沙发缝里摸出滑进去的手机,给那边的人发了条消息,大致意思是‘事情败露,老刀要拿火柴棒烧死你们一群丫的’。
秦安看着他的神情,突然说道:“你很高兴?”
苏盟一愣:“没有。”
自从两人重逢,不是在案子中遇见就是在生死之间遇见,没有轻松事当调味剂,自然很少看到普通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