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回了一个字,然后把谢立霖从黑名单里放了出来,又给他发了一条催他办出国手续的短信。
谢立霖没想到自己的电话号码会因为这种原因而被解禁,气得肝颤,差点没一口血吐出来。转头看到乖巧懂事又孝顺的小儿子,他的心情才好了一点。再看向温柔体贴的朱雅秋,他轻轻把人揽进了怀里。医生说朱雅秋基本没有可能再怀孕了,因为这次受了连番惊吓和创伤。一想到这他心里就愧疚,觉得她为了自己的“弄巧成拙”付出了太大的代价,真的不该再被怪罪。
可大儿子是不会理解这一点了,幸好雅秋理解大儿子,没有吵着要报警或者起诉。谢立霖叹一口气,说:“医生让她多躺躺,还没修养好呢,家里这些事让佣人去忙。”
“没事,我不累的,你的事交给别人我不放心。”
两人温存了一会,谢立霖气总算消得差不多了,他暗暗下决心一定要把小儿子谢旭教育好,不能让他变成和大儿子一样偏执的性格。想到这谢立霖是真的遗憾,谢旭从小他基本没管过,谢韶就不一样了,那是用心教养大的儿子,一直放在心尖上的继承人,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因为他妈和他外婆的事,他会和自己离心至此。
逝去的或许真的挽不回,谢韶出国的事就这么定了下来,谢立霖心想,或许去一趟国外再回来,他们父子两的关系还有缓和的可能呢?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谁也没告诉,到了八月初就把儿子和戚嘉言一起送去了机场。结果临走前兰多又给了他一记暴击,他给的卡兰多全部还给了他,包括他之前给的卡。他又气又担心,气儿子不领情,但也担心儿子在国外少了钱花吃苦。人有时候想法真的是很微妙,兰多对他冷言冷语,他莫名又觉得儿子硬气讲原则,是个成大事的。
就像他说的,血缘割不断,改变不了,再怎么样,这也是他的亲儿子。于是他转而把卡给了戚嘉言,拜托他照顾好外甥。
季凌倒是接下了,走前说了句放心。
这就是告别时他们唯一的对话了,然后季凌和兰多登上去往米国的航班,开始了十多个小时的飞行。
上了飞机季凌就说:“人你可以不搭理,但是钱得拿啊,你才十二岁,他在生理学和法律意义都是你的父亲,本来就有义务给抚养费的,不拿钱以后拿什么坐头等舱了。再说了,他的钱你不用还不是便宜了那谁。”
兰多盯着他看了一会,没有反驳,想到季凌的任务,心里默默给他把这个逻辑翻译了一下:十亿启动资金咱们先花点零头,就当放银行生利息了,以后咱们再拿回来。
想到这,他有点想笑,但是忍住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觉得季凌这样狡黠的小心思有点可爱。
飞机很快在旧金山降落,然后他们换车去帕罗奥多市,等他们在酒店住下来正好到了晚上,洗了澡一觉睡到大天亮,时差顺便就倒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梁教授的邻居A:两小孩估计不会做饭,叫他们来家里吃红烧肉
季凌:谢谢
梁教授的邻居B:两小孩估计不会做饭,叫他们来家里吃锅包肉
季凌:谢谢……
梁教授的邻居C:两小孩估计不会做饭,叫他们来家里吃糖醋肉
季凌:……其实我更想跟小老攻二人世界,我很会做饭!谢谢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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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有点严重,今天更新晚了半小时,抱歉
☆、舅舅再爱我一次8
兰多去过很多位面,不同文化、不同社会制度、不同科技发展水平,但是大多数地方他都没有长久的生活过,他只是个看客。
他没想到当年他的穿梭完全不受限的时候都没有做的事,现在他却用意识分控的第二异能做了,和季凌一起停留过三个位面,虽然没有很长久的生活下去,但是相比他过去,也算长了。尤其这第四次,看季凌这跟人谈房租三年起谈的架势,兰多觉得他可能会要在这个位面待很久。
他本来以为自己会不耐烦,不过并没有,他反而有点期待,不知道在这里待上几年会是什么样。
在中介的陪同下他们看完今天看的第四套房子,季凌站在庭院里问兰多:“喜欢吗?”
“还行。”三卧两卫的独栋小别墅,小是小了点,比敦特堡小太多,比教廷的房子也小,比他的“列车”也小,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不计较了。而且这房子二楼有大露台,楼下也有花园,至少比他当猫的时候季凌住的那破房子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