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还未曾见效,来来一旁说话。”张婶将他带到较为隐秘之地,才开始道:“将军这些年一直病着,奇怪的是到了夜里,便异常勇猛。”
“所以他才得了夜魔将军的称号,所到之处,敌人闻风丧胆。”孟小呆接着张婶的话。
“正是如此,到了白日,他便昏睡不行,只有晚上才起来。时间不定。”
听着张婶的话,总觉得李清苍在他睡觉的时间便醒来,一问张婶就是这样,其中事有蹊跷,难不成时蛊虫,亦或是蛊毒,又或者被什么东西操控着。
越想越是不对劲,张婶道:“这些年,将军偶尔清醒,那时总会去寻你,小翠和王五就是这样被他救下来。这孩子吃了不少苦头,家中不喜他,只能躲在军中。即便无战事,他也鲜少见家人。”
张婶说说停停,大多时候都是抹着眼泪,“若是你在就好,只有你在他才像个人一样。唉,幸好小槐这孩子给他些许安稳,这些年才好些。”
孟小呆听着这个名字,应该是当年最后一次见李清苍时的那个男孩吧。
张婶将他带入李清苍的帐内,前些日子来云泽山庄求药草的叶书也在。
叶书一阵错愕,“庄主,怎么会在这里?”
话语出口,只觉有些失礼,便道:“哦,是在下失礼了,还请庄主别见怪。”云泽山庄的公子钰,在南边一带,可谓是出名的,算是一方之霸主,那些水贼都被他治得服服贴贴不敢作乱,这几年南边的百姓算是过了几年安生日子。
说起这事,被孟小呆送出山庄的古建与郭东一直跟在他身后,孟小呆也知道,只是置之不理。
“叶神医也在啊。”
帐营的帘子被撩开,一股浓浓的药味扑鼻而来,端着药来的李军医,抬眼见孟小呆,便问:“这些年可没干什么坏事吧?”
语气与以往不同,多了几分关切。
“您老放心。”孟小呆笑道。
不知何时万佛已撒开孟小呆的手,爬上李清苍的床,“爸爸,你看他好像这个木人。”用手指了指手中的木雕刻,又摸了摸李清苍的脸,“对,脸一样,衣服不一样,是一个人吗?”
孟小呆冷然道:“下来!”
万佛哪里见过他这样的神情,被吓得不轻,蹑手蹑脚地跳下来。叶书见他圆嘟嘟的脸上露出模样十分可怜,便想去抱他。
却听孟小呆道:“别被他骗了,这个小滑头,老实待着,不听话我今日就送你回山庄。”
“不嘛不嘛,我听话还不行吗?就是真的很像……”万佛乖乖地来到孟小呆身侧,拉着他的衣袍。
孟小呆问叶书,“雾草不能解吗?”
“嗯,不能我原本以为,可这不是一个蛊,应该还有另外一个蛊,子母蛊!”
“子母蛊?”难道不是桃花蛊吗?是罗刹一开始就骗他的!
孟小呆又道:“还有其他办法,你们放心,这个冬天还未过去,他定会醒来。”
李军营站着一言不发,他怎么能不清楚呢,五年前孟小呆的伤口无药石而自愈,他便清楚孟小呆是什么人,他的话能说出来,必然有办法。
李军医拉着叶书出来。
到了帐外,叶书才道:“师叔,你为何不让我问个明白!”
“问明白什么?”李军医道。
“问明白他怎么救将军,我可是治了他四年未醒!”叶书激动地说道。
正是这时,王五过来了,“老军医,听说孟兄弟来了,这是真的吗?我刚才听小翠说了,这么多年不见,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多年不见,你倒是苍老不少啊王五。”孟小呆不知何时已出来。
“哈哈哈,真的是你,不敢相信。当年你说要去找傻子,就不曾回来。害我整日担心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如今倒好,孩子都有,快叫叔叔!”王五不知从何处弄了一个小鼓出来。
可万佛在孟小呆教养下,什么东西没见过,没有露出多大的好奇心,不过还是叫了一声叔叔。
把王五高兴地将他抱起来。
“好好去玩吧。”
得到孟小呆的命令,万佛突然跳起来,他跑遍了所有的营帐顶,四处观看,这是个孩子吗,轻功如此了得。
万佛的笑声染上了严肃的军营,而孟小呆还在营帐内,看着李清苍的脸,“多少次想过相遇,可没想到是这样的场景,你躺着,我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