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湛的如意算盘打得不比他差:宿舍一整天都没人,正好够他准备一桌烛光晚餐,吃完饭苏婉佳总要再留一会儿,两个人因为工作关系聚少离多,趁情人节好好联络联络感情,桌上两位一出门就要被人堵,回家也只能等午夜之后,时间充裕,完全不慌。
薛行吃过饭,一放下筷子就开电脑玩游戏,顺嘴抱怨道:“最近家里的网不好,笔记本跟个智障似的同时运行两个以上的程序就卡,什么时候能修修啊?”
陆湛捧着吃了一半的饭碗凑过去:“有多卡?我看看。”
“就是卡呗,开word文档也要好几分钟,现在都给公司挣钱了,能不能换个光纤什么的...”
薛行满脑子都是陆湛,陆湛满脑子都是网速,端的是襄王有梦神女无心,蜷川一时也不知道应该心疼谁,默默站起来收拾饭桌,洗了碗又转头去卫生间洗自己。
他褪下裤子,翻出口袋里的录音笔,一时不知道应该怎么放,就暂时摆在洗手台上。
蜷川冲完澡,浆糊一样的脑子也清楚了,他拿起毛巾擦拭镜子上的雾气,擦到底部时,一点点抹出录音笔的倒影。
蜷川盯着倒影看了一会儿,心中一动,立刻抄起录音笔回到自己的房间。
明天,陆湛会在宿舍和苏婉佳见面。
他拿出笔记本和笔,钻进被窝,展开本子,在空空如也的纸面上写下了第一句话——
“藏起来”
蜷川并不了解苏婉佳,为了避免引火烧身,交接录音的过程越隐秘越好,最好连面都不要露。
他刚想落笔写下第二行字,枕头下的手机突然响了。
蜷川翻出手机,一看是李郁,闷闷不乐地接了电话:“喂。”
小朋友喜欢陪伴,不喜欢被冷落。李郁很清楚这一点,故而认错认得飞快:“今天上午有点事,没看微信,抱歉。”
蜷川抱着笔记本在床上滚了一圈,喘了一口气:“没关系。”
孙月明去世后,家属赶来认领遗体,抱着已经冰冷的尸身哭得肝肠寸断,李郁想起这一幕就胸口发闷,急于找人纾解。
“我最近压力有点大。”,李郁退回手机桌面,点开一个淡蓝色的app。
蜷川忙着往耳朵里塞耳机:“我也是,表演好累啊。”
李郁笑了一声:“上次给你买的那个玩具呢?拿出来。”
对话突然开始往奇怪的方向发展了。
蜷川:“什么玩具啊?”
“震动棒。”李郁已经等不及了,拽下睡裤扔到一边。
“哦...”
蜷川乖乖听话,从枕头下面摸出一根仿真**——他的枕头下总是什么都有。
App的主页面是一片沉寂的夜空,李郁点了一下左上角的圆点,在关联设备的列表里选中蜷川的那一个:“放进去,带你玩个好玩的。”
“会不会痛啊?”,蜷川把内裤褪到脚腕,拿起玩具抵在穴/口打转。
“你连我的都能吃进去,没事的。”
耳边缠绕着小情人软软糯糯的鼻音,李郁很快兴奋起来,抚摸手中发烫的柱/体。
蜷川趴在床上,身下塞着一根粗硬的橡胶制品,他哆哆嗦嗦地拿起笔,写下另一行字。
“把录音上传电脑,设为闹铃”
李郁看了看主页面,手指随意地在夜空背景上滑动几下,那头立刻就有了反应,蜷川呜咽一声,后背紧紧抵住墙。
他带着哭腔质问:“李郁,这是什么啊?”
“自带蓝牙功能的震动棒。”,李郁说完还觉得怪怪的,毕竟他从来没想过,蓝牙居然还能被用在这种地方,“里面附带邀请码,我在app上输入邀请码就能远程控制。”
他买了好几套送给不同的情人,因此账户里关联了十几个设备。
震动棒死死咬住穴/肉,蜷川换了好几个姿势都无法减轻不适感,李郁只知道一个劲加快频率,蜷川下/身麻痒难当,干脆扔掉笔哭出声来。
李郁又是不解又是无奈:“怎么哭鼻子了?”
“难受啊!不信你试试看!”,小朋友充满怨气地还嘴。
“干了你这么多次,你自己能不能总结总结经验?怎么还是怕疼。”,李郁也没办法,耐着性子问,“现在什么姿势?”
蜷川往被子里看了看,嗫嚅着说:“侧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