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行被这一个吻撩得晕头转向,管他狮台茅台,一味点头如捣蒜:“好,都好,一切你说了算。”
陆湛:“我说了算我说了算,老三还没答应呢,忘啦?”
“哦,也对。”,薛行差点忘了家里还有这么一个老大难。
光是劝估计还不够,陆湛灵机一动:“哎,要不这样,你带上丫头,咱们一起去跟老三说,小孩子没出过国,肯定觉得新鲜。”
蜷川宠夏枝宠得没边,薛行深以为意:“嗯...我看可以。”
两只黄鼠狼就此达成共识,收拾停当,拉上夏枝小朋友,一前一后地去给鸡拜年了。
蜷川一觉睡到下午,醒来还是觉得没力气,他捂住肚子上的刀口,那里好像又在疼。
床头的风铃叮当作响,蜷川听了一会儿,纠结是起床吃片止疼药还是干脆再睡一会儿。
“老三。”,陆湛在门外轻声唤他,“能进来吗?”
他这时候来干什么?蜷川简单梳了梳头发,下床去应门。
一开门,没见着陆湛,夏枝先扑了过来:“爸爸!”
蜷川接住夏枝,皱起眉头消化着身上的痛感。
“丫头,你先过来。”,薛行觉察到蜷川身体不适,向孩子招了招手。
这三人俨然是打算长谈的架势,蜷川把头发扎成一束,往后让了让:“怎么了?进来说。”
蜷川是从小学舞的,腰背无论何时都挺得笔直,三年未剪的长发随着他的脚步轻轻摇曳,擦过隐在睡衣里的漂亮腰线。
陆湛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心想这么好看又温柔的一个人,到哪里都会被人喜欢的,怎么李郁和他相处那么多年,偏偏就是不喜欢呢?
他真挺不可理喻的。
“陆湛。”,蜷川叫他回神,“别发呆了,说话。”
“啊?噢...”,陆湛推出夏枝,“不是我有话说,是丫头有话和你说。”
夏枝伏在蜷川膝头,嗲声嗲气地开始了她的表演:“爸爸,枝枝无聊。”
蜷川把她抱到膝盖上:“那就找你小叔玩,听话。”,
“可是枝枝想出去玩。”,夏枝晃荡着短短的小腿,面露难色。
蜷川捏捏她的小肉手:“去哪里?”
夏枝歪过脑袋,使劲在蜷川胸口蹭蹭:“想去岛上,去看大海!”
蜷川不禁失笑:“宝贝,日本就是岛啊。”
“那...那枝枝想去中国的岛。”,夏枝黏黏糊糊地赖在蜷川怀里。
孩子一提回国,蜷川心里顿时明白了大半,似笑非笑看向陆湛和薛行:“是你们教的?”
陆湛默认了:“出去散散心对身体好。”
薛行和他一唱一和:“对,而且你这次回来就别再走了,哥几个都在国内,照顾起你来方便。”
蜷川的脸色冷了下去:“我不需要你们照顾,是你们自己要来的。”
薛行:“话虽这么说,我们总不能扔下你不管吧?”
蜷川反问:“为什么不能?”
陆湛说了一句很有分量的话:“因为我们是朋友。”
“我不能看着你被渣男骗,不能在你身体最差的时候放手不管,也不能明知道你心情不好却什么都不做。”,他骄傲地抬了抬头,“因为我是你的朋友,就这么简单。”
这些年,这些人,都是真心的。蜷川不是不识好歹,听完这番话,神色也有几分动容,他转过头去,想了想,答应道:“那就出去走走吧。”
“但我不想再回伤心地,对不起,要是你们觉得麻烦,我们以后可以不再见面。”
蜷川无动于衷地说着这些绝情的话,伸手拨动床头的彩色风铃。
李慕枝又往风铃上挂了一只贝壳。
他推着新贝壳去碰撞那些旧的,贴上去仔细地听声音。
李郁在卧室门口站了好久,李慕枝却没有觉察到,仍然专心鼓捣着手上的玩具。
李郁无奈,他拾起床头柜上的助听器,过去蹲下身,把助听器塞进李慕枝耳朵里。
李慕枝惊了一下,随即开始打手语:今天回家,很早?
“去谈了笔生意,挺顺利的。”,李郁边说边脱下闷了他一天的西装外套。
李慕枝茫然:我听不懂。
李郁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就是...爸爸向别人买了一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