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恋人微薄的收入根本无法生活下去,青年强烈的自尊心一直折磨着自己。
因为年龄的差距和经历的不同注定了两个人对现实对未来有着不同的想法,他们开始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事吵架,青年彻夜不归是常有的事。
那时候恋人的身体渐渐开始不好,直到有一次两人大打出手,青年愤恨离开,而恋人却在出门追他的时候倒了下去。
被送到医院的恋人得知了自己患了白血病的事实,对比病床上他苍白的脸,镜头转换,另一面,青年却在酒吧里和他这些日子里交往上的狐朋狗友鬼混。那一晚在酒吧里,他认识了一个穿着体面英俊帅气的男人,据朋友说,那是某知名公司的大老板,非常有钱,只是性向有点问题。
青年回到家里,在恋人主动的道歉下,两人重归于好。
只是那之后,青年渐渐地不再跟恋人同床。
青年说自己找到了工作,非常累,没有做爱的精力,恋人体贴地没说什么。他开始经常性地不回家,起初恋人以为他工作忙,并没有察觉到什么,然而却开始发现他身上出现了很多昂贵的东西。
衣服虽然被拆掉了标签,然而光看布料材质也猜得出来价值不菲。随手丢在家里的一些小件东西虽然不显眼,但有心的恋人却一样样地翻看过。
直到某天在洗澡的时候一时大意忘了锁门,被进门拿东西的恋人看到了遍布身体的痕迹。
做爱的痕迹。
恋人的视线扫过他赤|裸的身体,闭了闭眼,什么也没说地出了浴室。
青年心虚地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看到自己来这个家的时候带来的背包被塞满了东西放在门口。
他被恋人赶了出去。
那一晚是深秋的雷雨天气,他站在露天的走廊上敲了一晚的房门。
青年拖着行李找到了他现在唯一能去的地方,当房门被打开的时候,门口出现的,是他在酒吧里遇到的那名有钱人。
淋了一夜的雨,他开始彻夜发烧,男人带他去了医院。
一个月后,恋人接到医院的电话,说有人愿意提供他骨髓移植的费用。然而当问到对方是谁时,医院方却说对方不愿透露。
没有人不想活下去,恋人感恩地接受了这名陌生人的好意。
三年后的某一天。
当在街头卖艺的恋人准备收工回家的时候,一名男子拎着一个袋子走到了他面前,径自坐在了他为顾客提供的折叠椅上,要求他为自己画一幅画。
当他将画好的画像递给对方的时候,对方看着不论是相貌还是神态都惟妙惟肖的画像,点点头。
他没有付钱,而是拿起了身边的袋子递给了他。
看着他径直离开,恋人疑惑地打开了手中的袋子。
里面只有孤零零的一个白瓷罐子。
当他看到那个陌生的罐子时,不知道为什么,眼泪突然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他将白瓷罐打开,灰色的粉末中压着一张有些泛黄的纸。
纸上只有一句话。
对不起。
之后,镜头拉回过去,那是一小段非常杂乱的倒叙。
无意中翻看到恋人藏在床底下的病例报告时青年瞬间苍白的脸……
酒店的大床上,他赤裸着遍布淤青的身体,青白的烟雾隐没了他的表情,他一边吸着烟一边颤抖着数着手里一沓粉红色的纸币……
医院里,医生对送青年来医院的男人说:“告诉您一个很遗憾的消息,病人感染了艾滋。”……
青年将一张银行卡交给男人:“帮我最后一个忙。”……
瘦骨嶙峋的青年躺在床上,男人背对着他站在窗边,蓦然转回身厉声道:“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为什么,为什么!”青年闭上眼,紧抿的苍白的唇绷起一个绝情的弧度:“只是因为你爱我,而我不爱你。”……
翻过最后一页,唐译将剧本放到一旁。
突然的转折让他许久没平复下来,一开始对青年产生的厌恶情绪又因为最后的转折而改观,事实真相竟然是这样。毫无预兆却又严密地吻合,回过头来才发现其实有不少蛛丝马迹只是隐藏的太好而已。
他揉了揉眼角,冲镜宸点点头:“我接。”
狐狸用拇指和蜷起的食指轻轻捏着他的脸,帮他把眼角因为投入感情而溢出的水渍擦干:“这只是一个故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