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是他真的醒过来了。”迟洛兮微微一笑:“指尖血,冰凉的活物,寒气入体让人在受尽寒毒折磨后活活冻死……如果不是小睿醒来告诉我你对他做过什么,我差点就真的以为杜宛妮把她的秘术传授给你了。说起来,能平安把冰蚕从他身体里取出来,你送给我的轩辕剑可是派上了大用场。”
迟洛兮现在还记得当时他用轩辕剑割开江弦皮肤,将冰蚕从他体内剜出斩断时的样子。
多亏了轩辕剑是上古神兵,可以斩杀世间一切不详之物,否者这只冰蚕极有可能在几天内钻进张辰睿的心脏,到时候,就算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其实我很厉害对不对?”迟洛兮的思绪被熟悉的声音打断,他看见江弦从卧室慢慢走了出来。
江弦扶着门框,步履有种大病初愈的飘忽感,漆黑的发丝散落在颈间,衬的脸色更加苍白,但嘴唇已经恢复了些许红润。
他身上只穿着一件迟洛兮的衬衣,宽宽大大、松松垮垮,衬衣下露出两条修长白皙的腿。
“喂,你……”迟洛兮只扫了一眼便感到呼吸一紧,眼睛就像钉在对方身上了似的挪不开。
此时的张辰睿完全是一副病态的美少年的模样,但在那种如水晶般脆弱的状态里又透露着一种要命的性感,让迟洛兮忍不住想要把他压在身下狠狠疼爱,就算他哭着求饶也绝对不会手软……
迟洛兮的喉头无声地滑动了一下,直到听见不远处一个小警察的抽气声,他才回过神,取下玄关衣架上的羊绒外套,走过去不由分说地将江弦裹了个严严实实,然后打横抱起,用一种“这是我的宝贝,你们谁都不要妄想”的表情扫过在场所有人。
“谁让你这样跑出来的?”迟洛兮不满地嘟囔了一声,然后低头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故意亲的很大声,让所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顺道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耍流氓道:“你这一身看的我都硬了。”
江弦秀气的眉毛不满地皱了一下,别开头表示自己并不想理他。
众人:“……”
MD我们只是来抓个人,有什么错竟要当场被塞一嘴狗粮!
在一道道属于单身狗的愤怒视线中,迟洛兮的泰迪脑终于想起来还有正事没干完,他轻咳一声,对咬牙切齿瞪着两人的柳毓摇了摇头,快速做出总结:“所以就是这样,原本我念在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上,并不愿意强迫你接受灵异刑侦局的监视,但你错就错在不该对小睿下手,他是比我生命更重要的存在,你不该挑战我的底线。”
说完迟洛兮就抱着江弦在众人一脸懵逼的视线中施施然走进卧室,片刻后又从门缝里探出脑袋,赶苍蝇似的挥挥手:“你们看这天都快亮了,既然逮到人了就快走吧,我和我家小睿要睡觉了,哎李桥,走的时候别忘了给我把门关好。”
“好。”李桥的答应被迟洛兮关门的咔嚓声所掩盖,只留下客厅里的众人面面相觑。
没过多久,卧室里就传来一声压抑的呻吟,柳毓的脸立马变得比李桥还要黑,等其他几个小警察回味过来里面正在发生什么的时候,立马都涨红了脸,只有李桥一脸淡定地大手一挥:“收队!”
卧室里,床头灯暧昧的光线笼罩着两个不停扭动的人影。
江弦死死咬着被角,手忙脚乱地抵挡迟洛兮的进攻。
刚才无意间叫出的那一嗓子一定被客厅里的人听见了,江弦此时只觉得羞愧地恨不得找块豆腐一头撞死,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去面对灵异刑侦局的那些人。
说到底都是迟洛兮的错,泰迪精精虫一上脑就什么脸都不要了。
大门被打开,片刻后又被关上,房间里终于恢复了宁静。
迟洛兮抓住江弦刚才从死亡边缘捡回一条命,没太多力气和他抗争的空,成功把人按在了身下。
“你也太不要脸了!”江弦气喘吁吁,苍白的面颊上也不知是因为刚才的激烈反抗还是因为害羞了,泛起了两坨潮红:“刚才那么多人在外面,你也敢乱来!”
他穿着的衬衣扣子早就自之前被迟洛兮扯开了好几个,现在正凌乱的歪在一边,露出一片若隐若现的白皙胸膛。
在左边靠近心脏的位置,赫然有一条浅红色的疤痕。
那是轩辕剑将冰蚕从他体内剜出时留下的痕迹——神兵有灵,救命而不伤人,在冰蚕被取出后不久,江弦被轩辕剑割出的伤口便愈合了,只留下这么一道浅淡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