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里的主角全都怨恨我怎么破_作者:鱼木樨(229)

  沧泪摆动尾巴滑到江弦面前,突然把他从轮椅上抱起,薄毯滑落在地上,江弦急忙伸手揽住了对方脖子。

  田暖烟的身体本就不好,十分单薄,身高也不算高,沧泪抱起他几乎不用什么力气,他一手揽住江弦的腰,让他坐在自己另一只手的手腕上,稳稳地托着,低头埋在对方颈窝处深深嗅了一口,薄唇开合,擦过那片敏感的皮肤:“我很想你。”

  沧泪还有些湿濡的发顶蹭在江弦下巴上,微凉的触感带着浓烈的异香涌入江弦口鼻,就像在他身体最深处点了一把火,几乎要将他烧穿,让他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娇喘。

  “我也很想你。”江弦晕乎乎地说。

  沧泪抬起头,在迷蒙的月光下第一次吻了江弦,舌尖顶开他的唇齿,尖锐的犬齿轻轻叼起对方如桃花般柔嫩的唇瓣,就像个狡猾的猎人,熟练地撩拨着对方体内名为欲|望的野兽。

  第88章

  眼看沧泪的吻越来越放肆,江弦忙扯着对方薄到几近透明的耳翼,向后拉开些距离,不安地扫了眼下人房的方向,额头与沧泪相抵,气喘吁吁地说:“别在外面,抱我去房间。”

  沧泪在他泛红的鼻尖上亲了一下,粗韧的鱼尾一甩,朝江弦房间滑去。

  把江弦轻轻放在床上,沧泪欺身覆上,鱼尾挤进双腿,低头含住对方耳垂,江弦一个激灵,身体小幅度地扭动了一下,立马被一双蹼爪按住肩膀,从耳廓一路吻到脖颈,蹼爪也从肩膀挪开,试图分开他严整的衣襟。

  这时江弦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他不自觉地昂起头,想要蜷成一团,却因沧泪的重量而不能,只得像条搁浅的鱼般一下下弹动着身体,每咳一声胸口都会传来一阵不规则钝痛,就好像内脏都要被他咳出体外。

  沧泪被江弦咳到满脸通红,双唇发白,眼泛泪花的状态吓了一跳,他立马撑起身,手足无措地望着对方,想要按住他,又怕自己用劲太大伤到他,最后只好半抱起他把对方紧紧搂紧怀里。

  “你怎么了?”沧泪的蹼爪捧着江弦后脑勺,颤抖着声音问。

  江弦说不出话,他紧紧攥住沧泪的小臂,在对方怀里边咳边不住地痉挛着,每下都好像扯着沧泪的神经,让他的心脏也跟着发疼。

  “快!快去拿药,公子又犯病了!”院子里传来糖饼的呼喊,沧泪下意识想要跳窗而逃,可想到怀里还抱着江弦,又愣住了,似乎在犹豫到底该走还是留下来。

  一路小跑的脚步越来越近,江弦松开沧泪,软如无力地推了他一下,从嗓子里挤出一个字:“咳咳……走……咳咳咳……”

  脚步声在门外停住,沧泪深深看了江弦一眼,才在糖饼推开门的瞬间放开他跃出窗外。

  江弦半撑着身体,咳得整个人都要断气了一般抖动着。

  糖饼手中握着个小瓷瓶,疾步走到床边,从里面倒出几颗黑褐色的药丸递到江弦嘴边:“公子快把药吃了吧!”

  江弦仰头把药咽下,糖饼又给他倒了碗水伺候他喝下,江弦的咳嗽才终于止住了些,好歹没有之前咳得那么痛苦了。

  糖饼扶着他靠坐在床上,欲言又止。

  “……怎么了?”江弦满头冷汗,整张脸白的就像刷了层面粉,他大口喘着气,刚才的咳嗽耗费了大量体力,说话声细若蚊蝇。

  “公子……您明明好久都没犯过病了,为什么今晚……”糖饼的话吞吞吐吐,好一会儿才终于下定决心问到:“是不是那条鲛人对您做了什么?”

  江弦闻言立马挑起眉梢,深吸一口气,低斥道:“我说过不许偷看!”

  “对,对不起公子!”糖饼立马深深躬下腰,战战兢兢道:“我和福叔只是担心您出什么意外,不是故意想要偷看。”

  江弦叹了口气,摆摆手,示意他起身:“你们都看见什么了?”

  糖饼直起身,但头还是恭敬地垂着,一想到看见两人在月下接吻的动作,立马红了脸,嗫嚅道:“就,就看见他抱着您,亲,亲嘴了。”

  江弦:“……”

  他抬手揉了揉山根,叹了口气:“他没有把我怎么样,这件事不许和别人说,出去吧我累了,要休息。”

  糖饼好像还想问些什么,但最终理智还是压制住了他的好奇心,作为仆从,首先要学会的就是如何看主人的脸色,现在公子的样子明显就是不想再说这件事,没有责备他偷窥已是恩典,于是他应了一声,替江弦换好衣服,便乖乖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