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人不输阵,更何况他们现在还没输呢!七皇子假笑道:“温老大人莫要危言耸听了,便是边军又如何呢?我南魏将与北华结成秦晋之好,从此亲如一家,血浓于水,这边军与其来防备北华,不若拿来铲除国内乱党,岂非更好?”
温家主忍俊不禁地打量着这个青年,笑着叹息:“莫说那荆九韶了,你便是连你妹妹都比不上,难怪这么多年被倾城公主压着哄骗。”
“温世勋!请你自重!”七皇子厉声道,正要好好教训一顿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老头,却从外头慌慌张张跑进来一个官员,正是他得意的心腹。
“不好了,太子殿下,不好了!”
“你住口!孤好好的呢!”七皇子生气地训斥道,“发生什么事了,也值当你如此慌张失态!”
“北华!北华人来了!”
“哈!这么快,这群北夷是有多猴急,这离婚期还差几个月呢就派人来?莫非是来送聘礼?”七皇子哼笑一声,却忽然见到温世勋嘲讽的脸色,顿感不妙,立刻扭头看向来人。
果然,心腹结结巴巴,涨红了脸,音带哭腔:“不是来送聘礼,是军队!”
“北华军队打过来了!这群人神出鬼没,咱们边军早被撤走,现下分散到各地剿灭……额、安抚世家势力,发现的时候他们已经距离临渊不足五十里了!”
第73章 帝门娇之浮夸戏精与敌国大王(12)
“我知道这位老哥哥蠢, 却万万没想到, 他能蠢成这样。更难得,他都蠢成这样了,你们这些满肚子坏水的世家们, 竟还没把他踢下台。”
北鲜战场外, 如今在原本的南魏与北鲜对峙之处蓦然出现一支如同庞然巨兽似的军队, 静静蛰伏。
这便是北华军队。
而在北华王帐中,本不应出现在此地的温见深却懒洋洋打了个哈欠, 将意沧浪不安分地把玩着自己发丝的爪子丢开, 白了他一眼:“就是因为他蠢才不把他踢下台,不过现在看起来, 人蠢也就算了,却也太蠢了一点, 连自己蠢这么明显的事都没发现。”
他是个识时务的,摆脱不了……就只能享受。
再说,他也的确存着那么一份心就是了。
“当然,你倒是不蠢, 但也太坏了一点,我们这些世家跟你对上, 就是十足的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哈!”意沧浪道, “至于把我说的这么流氓么, 我也没干什么天怒人怨的混账事吧,攻打北鲜, 不是我逼的,我也不曾想过,你们当真如我那日信口开河的那样,随随便便把国中闲置的军队全数抽调过来打北鲜,还丝毫不在乎我北华黄雀在后。再说南魏把空门都摆出来了,如此盛情相邀,我怎好拂了主人家的美意?”
“至于趁虚而入,我早就说过了,誰让你不开心,我便要十倍百倍回之,他们敢坑我板上钉钉的君后,我去讨个说法也不成么?那我这个乾元帝君也当得太委屈了……”
说着他仿佛当真委屈一般,熟练地放软了嗓子,缠着青年劲瘦的腰身,低下头在青年细腻的脖颈上落下一吻。
一吻,接着一吻,接着又一吻……
好半响温见深红着脸将人推开,用力擦着水光潋滟的下颚到锁骨一片,骂道:“你属狗的么?舔个不停!”
“你该庆幸我不属兔才是!”意沧浪抄起一边摆着的雪织扇一开,含蓄地半遮住脸。
温见深愣了愣,才明白过来这人在打什么淫腔,气得将人一脚踹下床:“别缠过来,热死了。”
“用完就丢,爱染斋主啊,你的爱染斋里,莫非存的都是负心薄情么?不知道是谁昨夜哼哼唧唧地叫着冷往我怀里钻的……”意沧浪摸摸鼻子,嘟囔道。
温见深耳根微赤,恼羞成怒地低吼道:“荆九韶!”
“好,好!”意沧浪摸摸鼻子,凑过去做小伏低,嬉皮笑脸道:“你热,我帮你打扇子好了,嗯?”
“随你。”
“阿深,眉山的梅花开了,再过十日,风雪将息,到时我带你去听雪可好?”
“随你。”
听着男人清朗得天高云阔也似的笑,温见深眉头微微舒展:被这么一个鸡婆的男人管东管西虽然麻烦了一点,但的确也是一种不错的滋味,起码……不会再觉得孤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