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就越是生气了,小太子一琢磨,自从那次被他强迫抱起来之后,也不知道傅丹青出了什么毛病,动不动就仗着自己腰力好把他抱来抱去——就是欺负他腿短人小!此仇不报非君子啊,何况我还是个小人呢!
小太子心中冷哼,手指尖儿一碰那人腰间浅浅起伏的肌肉,又转而想要去揪他胸前的小揪揪。
哼,叫你欺负我!
第99章 朝争之暴君身后的男人(10)
可是伸出去的爪子在半路被截住了, 晁元辰一愣, 就听到某人幽幽地声音在耳边响起:“太子殿下。”
“……”晁元辰嘴一瘪,手往回一抽,没抽动, 再一抽, 还是没抽动。再一看某个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也可能根本就是一直醒着的男人, 眼里带了点控诉,“你要干嘛, 撒手!”
意沧浪不紧不慢地起身:“今日为师再教你一样, 人要有自知之明,贪心不足蛇吞象, 知道吗?”说着,腕上一用力, 晁元辰就被他带到怀里抱了个满怀。
晁元辰下意识想要扭开,却被他刚刚好勾住腰肢,力气不大,却让晁元辰怎么也甩不开。
等他努力一把, 晓得势单力薄悻悻放弃挣扎之后,意沧浪才低头埋到他发间, 嗅着怀中小少年软绵绵透着一股孩子气的香气,那是只有他才闻得到的属于阿卷气息。意沧浪慢条斯理地把玩着被他逮了个正着的作案凶器——晁元辰的手。
晁元辰的手生的很漂亮, 一看就知道是富贵人家养出来的矜贵, 别说什么的读书习武留下的茧子,一点起伏不平的细茧都没有。只是这只原本很漂亮的手现在却残留着一些浅浅的伤痕印子, 不过也不打紧,只要晁元辰愿意,意沧浪分分钟可以拿出药膏将这些印子也消了去。
所以现在就是晁元辰不怎么乐意的情况,他说这些印子得留在那里,提醒他自己都干了些什么。 这种事情上意沧浪当然是尊重他的,此时他把玩的时候也并不以这些小瑕疵为意,反而就像是在欣赏着一件完美无瑕的工艺品。
一边把玩一边还慢条斯理地说着:“你呀,若是方才只盯着一处,说不准也就成功了,可非想着要鱼与熊掌兼得,蠢得这么可爱,你说我是不是要罚你。”
就算已经被逗弄了很多次,可是每回听意沧浪明之昭昭地说着“蠢得这么可爱”这种教人不知道该气恼还是欢喜的话,晁元辰还是会中招,面红耳赤又气急败坏地咬牙:“你一开始就醒了,故意引我上当!”
“我什么都没做,哎呀你呀,整天都把我想得这般坏。”
“哼!斯文败类!”没错,也就只有斯文败类才是对傅丹青最好的形容词!
见他嘴角撅得能挂油瓶,意沧浪嘴角一翘,埋到他颈脖间,轻轻地啄吻着,只舔道晁元辰发出了不稳的喘息,为老不尊的先生才低低道:“我亲爱的太子殿下,你记得今天是沐休吗?”
“我记得。”要不是沐休,怎么会找不到你呢!当然,这话晁元辰才不会说,说了这个老混蛋又该得意了。
——他已经够嘚瑟了。
“今天沐休,我这个当先生的合该休息一天,可我的学生却又跑了过来,害我牺牲休息的时间又给他上了一课。”意沧浪忽然用力一吮,分开后看着晁元辰颈后的一块嫩肉上浮现出一块浅浅的红晕,心里有些得意,嘴上继续道,“乖学生, 这堂课的束脩你爹没付呢。”
还有这种操作?
晁元辰回头瞥他一眼,也是被这人的斤斤计较打败了,无奈道:“你要什么直说。”
意沧浪的一本正经地拉着晁元辰的手慢慢往下探去,低低道:“你方才不是想蛇吞象么,被你瞧了这么久,现在真有头象睡醒了,自己惹下的事,这个责你得担起来吧。罢了,反正教一样是教,教两样还是教,接下来先生便来教你怎么做条蛇。”
晁元辰对手里塞进来的东西本能的有些羞耻又无措,却强撑着撇开头,想要无视,却发现没了视觉也阻碍不了手心那突突跳动着的微妙感,涨红了脸骂道:“哪里象了!好不要脸!”
心里面也是好气,这人又仗着自己多活了几年欺负他!
等我长大了,还不知道谁是象呢!
晁元辰一直考虑过自己和这位傅先生现在算是个什么事儿。
在他目前的小脑瓜里很多事情都已经被教导得理通了。比如当初那句“当肉糜之”,他后来被教着知道了原来宫外的人吃不起肉,而宫内因为主子们天天琢磨着吃些反季节蔬菜水果的不好伺候,反而反过来,整日呈上些大鱼大肉的东西,所以灾民饭吃不起了,肉就更吃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