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秦朗和他做的时候不甘示弱特意留上去的。
这货明显是故意展示给他看的。
慕银正勾起眉眼看向他,无声的邀请。
秦朗偷偷咽了下口水。
然后他就被压在了放置古琴的那张石桌上,还有八角亭的木柱上,以及竹林里莫名其妙堆积了厚厚一层半点不扎人的竹叶上……
秦朗忍不住怀疑慕银在画那画的时候是不是想的就是这些画面。
总之,秦朗以后再也无法直视慕银送他的那幅画了,尤其那支看起来逼格很高的笛子,别问他为什么!他什么都不知道!
慕银也没丧心病狂到折腾一下午再加一整夜,到半夜的时候就放过他了。
秦朗松了口气,真的做个梦也累得不成人形,他也是够惨的。
迷迷糊糊地睡了很久,秦朗再次睁开眼来,发现竟然还在梦里。
他之所以很快知道这是梦,是因为这个梦他做了好几年了。
梦里都是残影,一直都看不清,能隐约听到一些声音,但一切都好像被蒙了层纱,看不清,也听不清。
秦朗像个观众,自己找了个地方待着,然后看看那些他仍然看不清的影像。
其实没什么好奇怪的。他看小说,总会梦到一些自己通过文字幻想出来的场景,各种稀奇古怪的都有。
像秦朗这种连续几年都偶尔梦见的情况――真实世界的几年,有些人也会有。有什么特别在意的事,值得怀念的,憎恨的,在潜意识里仍然存在着,会通过梦的形式体现出来。
但让秦朗在意的是,他根本看不清听不见,自然也不知道这梦到底是什么,而且,他每次一做这个不清不楚的梦,醒来后就会发现自己哭过,并且会在醒来那一刻莫名其妙却又肯定的不相信爱情。
他估计,那一定是本非常虐且烂尾了的小说情节。可惜他不知道名字,不然他会重温一遍。
秦朗还看着在自己眼前晃动的各种人影,切换的场景。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醒,只有这样无聊地等待。
无聊的时候,除了发呆就是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秦朗想到了叶谦,想到严寒,想到陆渊,还有凌良。通过他们不一样的脸,拼凑幻想着那个男人的真实模样。
就在他乐呵呵自娱自乐时,猝不及防第一回 听到了这个梦的一段对话。
“我想带你走,你愿意吗?”一个人问道,语气里似乎有藏在深处的忧伤。
另一个人兴高采烈地回答,“走?去哪儿啊?是去XXX吗?我喜欢那的花海……要不今天就订机票吧?”
那人沉默了好久,用轻不可见的声音的说:“想带你离开这个世界,但我怕,你会消失。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秦朗……”
秦朗?!怎么会?!
秦朗猛然惊醒。
他望进正看着他的慕银那双剔透的眼睛里。
“朗朗,做梦了吗?你都哭了。”慕银已经恢复成少年模样,他吻了吻秦朗的眼角,安慰他,“别难过,只是梦。”
秦朗缓了一会儿,让每次梦醒时那种情绪消散,然后轻皱着眉,将慕银看了又看。
对的,秦朗的裤子湿了。这么丢脸的事情,原因当然是之前的梦。
他当然不能清楚小狐狸还有编织梦境的能力,所以只是怀疑,虽然这个怀疑有百分之八十是肯定。
可看着慕银那张清秀干净的脸他又无法将他与昨夜梦里那个跟个禽兽一样的男人联系到一起。
不得不再次感叹,小狐狸真是玩的一手好心机。知道秦朗会恼羞成怒,竟然又恢复成软糯乖巧的少年模样,让秦朗彻底没脾气。
好在假期有两天,秦朗今天可以好好休息。
两人下来吃早餐,哦,或者说午餐。
管家和伺候的仆人表情都怪怪的。无论是看秦朗还是看慕银,都一样奇怪。
牛逼,先生昨天太勇猛了,操劳好几个小时,今天看起来竟然比之前都要神采奕奕。
牛逼,夫人被先生弄了整整一下午,今天还能下床,也不是一般人的体质。
秦朗表示心太累,完全不想说话,更不想解释。
呵呵,你们这辈子都不可能猜到真相了。
吃完饭,秦朗那点气恼也消得差不多了,管家和仆人的眼神也没了之前的惊奇。
秦朗想起了昨天的事情,这才问起来:“对了,小银,昨天你在金诺的聚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