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渊一直留意着他们两个,就怕两个人真喝醉后,闹出什么事,见沈丘远闭了闭眼,半晌才睁开双眼,许渊走过去,将他和安洛手中的酒瓶强硬地夺走了,“都别喝了。”
将酒瓶收起来后,许渊将沈丘远拉了起来,淡淡道:“我送你回去,今天我们就到此结束吧。”
沈丘远愣愣瞅了他一眼,被他一拉,头顿时更晕了,“不用送,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他踉跄着站了起来,差点跌倒,还好许渊及时扶住了他,见他脚步有点飘忽,许渊根本没理会他的拒绝,直接架住他就往外走,完全将沈丘远当醉鬼看待了。
被他扶住后,沈丘远微微愣了一下,身子有点僵硬,他还从来没和许渊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过,哪怕上一次两个人同睡在一张床上,他们之间也始终隔着几公分的距离,但是此刻,他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许渊洒在自己耳朵上的似有若无的呼吸以及他手臂上传来的热度。沈丘远的心跳有点失常,甚至觉得头更晕了,怕自己失态,沈丘远微微垂下眼睑,再次拒绝道:“许渊,我真没事,也没喝醉,你放手。”
许渊深深瞅了他一眼,发现他脸上红的厉害,微微皱了下眉,以为酒的后劲上来了,许渊根本没松手,而是不容拒绝道:“走吧,免得你再摔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喝醉后,安洛抓住爸爸的胳膊,嘟囔道:“你,你老实交代,以前究竟有多少女人?”
安奕景想了想,没敢开口。
安洛的眼底闪过几朵小火苗,以为他又要吃醋了,安奕景都做好了哄人的打算。
安洛却只是哼哼道:“女人有什么好的,又没有鸟可让你摸。”
安奕景可笑的抓住小安洛,撸了起来,“嗯嗯,宝贝最好了。”
☆、第八十六章 大雪
对他来说,跟许渊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不啻于一种折磨,原本他还有点醉意,见许渊坚持要送自己,沈丘远彻底清醒了过来。两个的上身几乎紧紧贴在了一起,沈丘远十分紧张,心跳快的几乎震破耳膜,砰砰砰,一声比一声响的厉害,仿佛有人拿着大铁锤在砸门一样,他甚至觉得许渊肯定听到了。
沈丘远的表情十分难看,脑仁突突地疼,就怕许渊发现自己的异常。见他脸色红的厉害,神情又十分不对劲,许渊皱了皱眉,他让沈丘远靠在自己身上,伸手去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他温度有点高,眉头又紧蹙了起来,“胃不舒服?还是头晕的厉害?”
许渊比沈丘远要高一点,沈丘远靠在他怀里,两个人离得极近,许渊说话时,微微侧了侧头,气息完全洒在了沈丘远的耳根处。耳根处恰好是沈丘远最敏感的地方,他顿时觉得身子一麻,一股电流窜到了神经末梢,许渊的手臂又牢牢横在他的腰上,炙热有力,带着不容拒绝地力道,简直是故意犯规。
见沈丘远身子十分僵硬,站立的姿势十分怪异,许渊微微皱了皱眉,“很难受么?”
听到许渊的话后,沈丘远的脸色红的有点不正常,他本来对许渊就有想法,这人又离他这么近,说话时气息完全洒在了他的耳根处,他又不是性冷感,十七八岁的年龄正是容易冲动的时候,沈丘远不可抑制地就有了反应。怕许渊发现异常,他才紧张地连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但是许渊又死死抓着他,大有不把他送回家不罢休的意味。
发现自己可耻的有了反应,沈丘远满是震惊,本就有点沉重的脑袋差点变成一团乱麻,他眼底闪过一抹悲哀,挣扎着要从许渊怀里出来。此刻见许渊这么问,沈丘远更是尴尬地不知该如何开口,“没几步远了,我自己回去吧。”
许渊却不大放心,以为沈丘远不想麻烦他,还特意劝了一句,“我没什么事,送你上去也耽误不了时间。”许渊一只手揽着沈丘远的肩膀,一只手扶着他的腰,强硬地将沈丘远带到了门口。
沈丘远脑袋虽然很沉,意识却很清醒,明白许渊不会轻易改变主意,怕许渊真发现自己的异常,他也不敢再挣扎了。从三楼到四楼,明明路程不是多长,沈丘远却硬是出了一身汗。
许渊和沈丘远离开时,安奕景自然清楚,他想给安洛一点教训,就没有主动去找安洛,本以为安洛会受不了自己的冷淡早早就来求和,结果安奕景在卧室呆了好大一会儿,手里的书都快看完了,安洛在卧室仍旧没有动静。安奕景憋着气来了安洛的卧室,推开门后,才看到室内一片狼藉,桌子以及上面的酒瓶和小菜都没来得及收起来,床下还扔着一个酒瓶。房间内隔音效果实在太好,安奕景又做不来偷窥的事,自然不知道他们竟然喝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