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湘笑着解释道,“婆么,我并不是嫌弃你啰嗦的意思,只是你也知道石小子对景哥儿的维护,这……”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但是意思已经很明显,就是被人知道的话,那么遭殃的就不是他一个人。
钟粟听到这话之后,一双眼睛充满了浓重的恨意,“怎么?他钟景辉夫夫两人已经害得我这个样子,难道还不给我这个老麽麽抒发一下心里面的郁闷吗?难道还真能杀了我不成?”
他都不知道村里面的族老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明明他们才是土生土长的钟家村人,可是却为了一个“寡夫”,竟然把他们置于这样子的地步。
林湘眼睛里闪过不耐,怎么他家婆么一点话都不听,“婆么,人家不会杀了你,只是会折腾你而已?你这样子生病,你认为谁最高兴?”
其实他还真的不想眼前的婆么生病,如果是一命呜呼还好,这样拖累着,而大哥又不在家,剩下大嫂,等于说,这个婆么当家的也要照顾一分的。
钟粟斜视了老二家的夫郎一眼,此时他的脸色异常的苍白,很明显就透露出病态,“你说的没错,但是我这心里面气呢,恨不得掐死钟景辉!”
从他家老么死之后,他就一直都不待见钟景辉,之前这个夫郎勤劳肯做,这让他心里面即使有些生气,却也不会如此,可现在却完全不一样……这人简直是把他们家往死里弄。
明明是老大儿夫郎的问题,结果却把所有的错都责怪到老大的身上,这肯定是他们早有预谋的。
林湘没有出声,继续伺候婆么吃饭,至于眼前的人以后会如何,那是他自己的事情,反正应该劝慰的也已经说了,剩下的事情自己也无能为力。
钟景辉夫夫两人的屋子随着时间的变化,慢慢的成型了,最多剩下十多天的时间就可以完工了,这段时间钟粟的病情不仅没有好转,甚至还有越来越恶化的趋势,连大夫都说了,这是时间上的问题。
钟景辉对钟汉良一家漠不关心,毕竟对他来说,这些人不过是过去式而已,只要把自己的小日子过好就行。
“死了?”钟景辉有些震惊的望着眼前的钟灵,他家屋子很快就要好了,剩下尾期工作而已,怎么也没想到,这钟粟竟然不仅折腾自己,这才一个多月的时间,就把自己的小命给折腾没了?随后想想也是,以前这人可是什么事情都没做,而且整天都对前身刁难,所以心情还是比较舒爽的,年纪大身体也健朗,可现在却不一样,都是被活活给气死的,可见这心态多么的狭隘。
钟灵重重的点头,随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景哥儿,本来你就是钟弘毅家的夫郎,这钟粟死了,你是要守孝的?”这是村里人的道德底线,就算眼前的哥儿已经嫁人了,但应该做的事情还是需要做的,不然景哥儿的名声会越来越臭。
目前景哥儿的名声不是很好,毕竟一个“寡夫”,却嫁的如此好,这让很多人心里面充满了妒忌,此时没有行动,只是在互相观望而已。
他的话让钟景辉挑眉,“我又不是他的儿子,做什么给他守孝?大家都知道,我和他们家的关系。”很明显的意思,就是要自己守孝,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你说的不错,可你去守孝的话,是可以更好的缓和他们家和你的关系。”这钟汉良家的老大也没有回来,不知道钟洪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阿么都去了,还没有回来,那就可能说明他压根就不知道这个消息。
钟景辉笑着摇头,“婶子,你觉得我和他们家可以缓和关系吗?”只要是有脑子的人,都知道两家之间的死结。
他不知道钟汉良一家到底会如何对付他,只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些东西,顾忌太多也没有任何用处。
钟灵也知道景哥儿说的是事实,但钟粟会抑郁而终,完全是因为他自作自受的缘故,否则的话,事情怎么会如此呢?假如不是他经常找景哥儿的麻烦,那么最后的结果也不会如此,只能说一切都是命,可村里面的很多人都不会那么想。
“景哥儿,你去守孝的话,他们家找茬也没有理由。”钟灵语重心长的规劝道,他也知道景哥儿如今不畏惧其他人,甚至连村里面的流言蜚语都不怕,可有些事情,还是需要去做的。
钟景辉自然知道婶子为自己好,于是点头,“我和当家的商量一下吧。”目前最重要的还是当家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