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命运将你送到我的身边。”延邵柏有感而发。是的,感谢神奇的命运,让他们跨越了生死相见。
“少肉麻啊!”莫怀双不适应的作势掸了掸鸡皮疙瘩,眉头不因解决了圣教的问题而展,反而皱得更紧了,“圣教好解决,可余柯城主那大BOSS就难办了。”
延邵柏没听懂什么是大BOSS,知道这应该是莫怀双原本世界里的词汇,结合语境他也能体悟这个词的含义,于是道:“城主府那一块,咱们走一步看一步,实在不行就按佣兵城的规矩将九博解散了保下其他人再说。”
延邵柏说得风轻云淡,好像解散九博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
莫怀双听得心里一沉,解散九博可就意味着这个风头无二的佣兵团将不复存在,所有团队积分被清零,团队队标被抹除,团队成员另投他人,他媳妇为此奋斗了十多年的业绩化为乌有,倾注的一切心血都付之东流。
这种打击对男人来说,不亚于丧子之痛!
莫怀双伸手握住延邵柏的手,以此表达自己不能言喻的复杂心情。说到底,还是他拖累了延邵柏。
延邵柏的眉目间一片开阔,并没有即将失去九博的沉郁,相反,他又伸手捏了捏莫怀双的鼻子,道:“别瞎想,我所做的一切决定都是出于最真实的想法。你很好,为你做任何事对我来说都值得。”
这赤.裸裸的表白臊的莫怀双耳根微红。
“而且事情也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延邵柏安慰:“其实九博本身就是解散后重组来得。”
莫怀双一脸吃惊的看着延邵柏,耳根的红晕还没有消褪,他一直以为九博是延邵柏白手起家的产物。
他的眼睛太直白,疑问和惊讶满眼,叫延邵柏看不明白都难。
又伸手捏了捏莫怀双的鼻子,延邵柏道:“我今年不过二十六,如果没有根基,哪怕有本事也不可能在短短六七年间建立一个完整的九博。”
“九博是我的老师传下来的基业,不过在七年前它叫祝安。当时团队为了救安祖,得罪了圣教……”延邵柏细细地将他老师的死因对莫怀双讲了一遍,“后来我暗地里接手了元气大伤的祝安,将其更名为九博,这些年也幸亏有宗频、于透他们在一旁辅佐,这才没让老师的心血付诸东流。”
莫怀双越听越糊涂,延邵柏的解释和他理解中的解散似乎有点区别。祝安看起来并没有解散的样子,到像是使了金蝉脱壳和瞒天过海两计。
果然,延邵柏在说完前尘往事后,一脸正色道:“双双,我下面要说的是九博真正的秘密,也是这些年九博能快速站起来的根基所在,你要听吗?”
莫怀双认真的点了点头,他从来到这个世界起,命运就延邵柏搅在了一起,而且越搅越紧,不管前途如何,他这辈子要和这个男人继续搅合下去,那么一起承担风雨,共同迎接彩虹就是件很美的事。
“九博的本质是庇护安祖的武装组织。”延邵柏一字一顿,缓缓吐口。
“啊——!”
莫怀双吃惊的长大了嘴,所有的话都像被堵在胸口一样,心绪翻腾的厉害。在经历了那场生死追杀后,他对安祖现状的认知和当初不可同日而语。
人真的只有在亲身经历了才会明白身为安祖的无助和绝望,不是每个人都有延邵柏这样强硬的后台能在那样的围攻中逃得一名,但他奢侈的希望每个安祖在危难时刻都能得到救助。
正因为此,他能更深刻地理解延邵柏的为之奋斗的事业,或者说,他在被救出后,就一直将救援安祖默默地作为了自己此后要奋斗的目标。而现在,在往后的日子里,他将和自己的爱人一起为安祖的生存和自由而战。
这个认知让莫怀双激动的伸手环抱住延邵柏,还有什么比能找到生命的意义更让人高兴的事?也许这就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的意义所在,遇到相爱相守的人并为了同一个目标携手共进!
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莫怀双不免又想到那些疯子一样的圣教徒,一个疑问被提了出来,“余柯不许圣教徒进入的话,生活环境是不是相对安全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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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样。”延邵柏在为莫怀双解惑这一途上一向尽职尽责,他斟酌了一下词句后道,“余柯城主是比圣教还有狠辣的人物。”
莫怀双暗自点头,狠辣这两字用在那位城主身上他十分赞同,原身就是这两字的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