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讲机那头回复下,贺莲关上对讲机,侧身看着他,倾身给了他一个拥抱,在他耳边轻语:“麻烦的家伙,再怎么样你都不该搅和进来,就算离开龙哥,也该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然后等待,就算要死,我也会留下一口气告诉你。”
他鼻头微酸,双手紧圈在贺莲的后背,手掌轻抚着那温暖的大背:“龙重天那么狠,他杀了罗小哀,南薇,我真的很害怕再也见不到你。”
贺莲轻推开他,转向前方,边将车发动,边道:“龙哥没理由杀罗小哀。”
“龙重天怎么没理由,而且罗小哀说是青龙帮抓了他。”
“罗小哀本身的背景就很不清楚,我看过他的档案,他在南兴会的店里做事,当时就是因为他的背景太复杂,所以警方确定他的死和帮派有关才排除你是嫌疑犯的可能。”
“可是这并不能说明龙重天没有杀他。”
“案发当天,G店的人看到他和南城一起出去,但调查南城时,南城说自己在开房,案子还在跟进,很多情况未调查清楚。”
“那南薇呢?而且南薇是被虐/杀,龙重天杀人从不心慈手软。”
“龙哥办事是比较狠,但是从不乱杀人,南薇那件事是帮派斗争,虐/杀是东风堂主所做,他和华虎勾结,想要亚洲区的利益。”
他沉默住了,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一个环环相扣的大黑洞里,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一切都那么难以判断清楚。
68、第六十八话 真情 ...
贺莲把车停在长途车站不远,伸手为他打开车门:“你先到鹏城躲一阵子,有事我会联系你。”
“嗯。”他下车要走,难得见到贺莲,心有不舍回头望向贺莲,目光流连在贺莲那精致又透着阳刚的五官,斜头轻啄在贺莲唇上,才带着一颗依依不舍的心出了车门,头也不回跑向长途车站。
贺莲目送他消失在车站大门接着开车返回了他撞车的地方。
他坐着长途汽车到了鹏城,因为害怕被通缉,因此在鹏城找了一间偏僻简陋的旅馆入住,入住后就不敢轻易出门,他觉得自己简直像只阴沟里的老鼠,一出门便有可能撞见猫。
斑驳剥落着墙灰的墙面,房间内充斥着淡淡霉味,墙角一盏昏暗的白炽灯将房间应得暧昧不明,他靠在铺着泛黄床单的单人床上,将手机开起一会,又关上,关上一会再开起,静等着贺莲的电话。
对于罗小哀的死他还耿耿于怀。
他不想乱恨别人,就算龙重天有再多令人讨厌的地方,但恨也要恨对人。
他看着手机猛地回忆起,罗小哀死后隔天收到的那封短信,而次日就和南城见面了——为什么会这么巧?
他找到那封短信,然后按短信的电话拨了过去,手机那头的彩铃响了许久,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喂!”
“你,是……”他有些迟疑,不知道该怎么问。
“SUN?TOM?”
“认识南城吗?”
“当然,我见过他几次。”电话那头顿了下,遂又骄傲起来。
那天回去他连续拨了这个号码数次,但一直没通,没想到一年多以后竟然就这么接通了,他不放过时机:“我们见个面可以吗?”
“你是谁?”
“我是TOM。”
“原来你小子看上了南先生,你他妈真马蚤,过来给我XX,我就带你去见他。”
X你妈的头!
他真想开骂,不过为了正事他忍下道:“我们在哪里见面?”
“蓝色酒吧。”
“嗯,后天晚上八点我去找你。”
“你要到哪里发马蚤,还等后天。”
他原本怕从这里回到那个城市时间上会来不及,但现在被电话那头的男人一说,他怕夜长梦多便改口:“明天晚上怎么样?”
“好,我等你。”
*
他拿过放在床边的棒球帽戴上,下楼结了账便趁着迷离夜色走出设在小巷内的旅馆招了辆计程车到火车站,买了张夜里的火车票就踏上了返回那个城市的列车。
次日黄昏列车到了那个城市,他怕被站警认出来,一路低头出了火车站,找了间小面馆吃了面,才招了辆计程车到蓝色酒吧。
繁华的都市,纸醉金迷依然,似乎一切都显得风平浪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