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莲半信半疑:“你为什么会重生为慕文廷?”
“我不清楚,反正我醒来后就成了慕文廷。”
“好像不早了。”
在他们说话间夜幕已悄悄低垂下来。
他见贺莲起身要去开灯跟着恳求:“晚上让我住在这里,我的事一时半会讲不完。”
“你现在讲,吃完晚饭我送你回学校。”
他看得出贺莲其实很关心自己的事就故意耍赖:“我吃完晚饭再讲,肚子饿头脑也变得空空的。”
贺莲憋下嘴:“你刚吃了面,喝了啤酒,还敢说饿。”
“那些是中午的分量。”
贺莲看得出要把这个赖皮鬼赶走很难,只好让他留下来。
为了报答贺莲的收留他自告奋勇做了晚饭,吃饭间他娓娓地讲起了自己的事……
*
吃完饭,贺莲将碗筷收入厨房水槽内,他站在厨房门口看着贺莲洗碗的抖动健硕双胛接着饭桌上的话题:“事情就是这样……现在南城拿相片来威胁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我不是慕文廷……”默了片刻,心里想起龙重天:“不知道龙重天知道会怎么样,他那么凶……”
“龙哥不是那样的人,你还记得他的事应该知道。”
许辉的事贺莲已经完全知道,他心里很复杂,这是很奇妙的感觉,许辉这个名字对他来说还很陌生,却在莫名之中被这个人烦了两三个月,一直将他当成慕文廷,而且一直担心着,他也不知道自己担心的是慕文廷,还是这个麻烦又厚脸皮的人。
他默住声寻思着慕文廷和龙重天的记忆,那些记忆都是龙重天和慕文廷一起的和睦,除了没有自由他想不起龙重天对慕文廷的不好。
贺莲将洗好的碗一个一个收入碗橱:“这件事交给我。”
“你要向龙重天说吗?”他疑惑望着贺莲。
贺莲走出厨房到衣柜前,打开衣柜取了身T恤短裤丢给他:“如果信任我就别问那么多。”
贺莲脸上的沉稳让他放心,“嗯。”他看着贺莲浅微唇角沉应就返身去了浴室。
夜入深,街上的行人渐稀,唯有不知疲倦的初秋徐徐清风游窜在暗夜里。
贺莲将一床枕被放在了沙发上:“你睡床。”
如果没有经历那些事,他会觉得两个男人一起睡在床上应该不成问题,但那些事后贺莲的举动让他感到暖心。
而贺莲知道他与龙重天的关系觉得和他睡在一起多少会别扭。
昏暗的房间,贺莲将手臂作枕躺在沙发扶手上,睁睁望着灰白的天花板,回思着他所说的每件事,判断真实直到睡着。
第二天,贺莲载着他到学校便各奔东西去上课。
“文廷对不起,我不知道南先生会对你……动粗,这种事我怎么能预料得到……”
白天时罗小哀向他说了许多的对不起,但他都没搭理罗小哀,中午则避到图书馆,晚上没地方去才无奈回到宿舍,罗小哀一见他回来就巴着他道歉。
他瞪了罗小哀一眼就躺回自己的床位,背过身不理罗小哀,心里埋怨贺莲连个地方都不借住,现在才要回来看这混蛋。
“对了,这五百块给你。”罗小哀说着,将五张红白相间的纸摆到他眼前。
他瞪着那红白相间的纸气怒不得,不拿自己是吃亏,拿了又不甘愿,说来都是为了这五百块才惹到了麻烦。
罗小哀见他不拿,把钱塞到他怀里:“拿着,别生气,你和南先生是怎么一回事?是不是他喜欢你,你不愿意。”
这种男男关系被罗小哀说得轻而易举,他听不惯坐起身,怒向罗小哀:“你别他妈的像个老鸨,你是……我不是……老子是男人,男人啊——”
罗小哀看着他咆哮抓狂的样子,保持斯文冷静直起身,推了推眼镜,双手交手在胸前:“男人又怎么样,只要喜欢有什么不可以。”
“滚远点,现在的问题根本不是这个,南城那个变态我只想杀了他,你不会明白——”
罗小哀看他化身为咆哮教主的样子有些发憷,不敢再惹他就默默回了自己床位。
接下来的数日,虽然他和罗小哀同住一个宿舍,但都和罗小哀保持着距离,就算罗小哀主动上前说话,只会得到他“以眼杀人”的回应,久而久之罗小哀便知趣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