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欣赏地看着贺莲健美的腰背说不清是羡慕,还是喜欢,但眼眸就这么盯住了,而这已成为他住到这里每天醒来最棒的景致。
贺莲听到他起身的悉索声,把手上的哑铃换了一手继续锻炼手臂:“早起。”
今天已经起得很小心了还是被发现。
每天早上他都想悄悄起身坐在床上好好欣赏贺莲锻炼,但每次都被发现,他总是被自己的猥琐惹得不自在:“你健身能不能不要发出那么大的动静,我还睡觉呢。”
每天早上起来健身是贺莲的习惯,贺莲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这是我的家。”
他挪身下床不服气:“你怎么这么不讲理。”
贺莲举着哑铃,不紧不慢:“不整理床,吃完饭不洗碗,还嫌主人吵,你很讲理。”
他觉得自己有些理亏,但又犟嘴:“早饭和午饭都是我做的,你帮我整理一下床会怎么样。”
“我还帮你洗衣服,内裤这都不算。”
“那些都是你的东西。”他彻底觉得自己没理,憋着红脸死不认错甩下话跑进了卫生间。
贺莲将哑铃放在地上,叉腰对着关起来的卫生间门抓狂:“有本事别穿——”
卫生间里除了响起的水声,没有一丝半点男人的吭话。
他洗漱完便老实地和前几天一样,煮了小麦粥,蒸了速冻馒头,煎了蛋,然后把早餐端上茶几,和贺莲一起吃了早餐,最后学乖地把碗筷收拾了。
两个人在房子内闲着没事做,或摆弄摆弄笔记本电脑,或看看电视一天也就无声无息地过了。
隔日临近中午,他打开冰箱看了看:“没什么菜了,只剩下几个鸡蛋,一包泡面,一颗西红柿。”
贺莲已穿好外出的衣服,揣着钱包和钥匙走到房门边:“我下去买。”
他有些担心,忙赶到贺莲身旁:“你小心一点,虽然已经过了很多天,但是龙重天那里还没消息。”
他的任性让人毛躁,但也不是完全没心没肺。
贺莲觉得他着急的样子有着说不出的几分可爱,伸手给了他肩头一拳:“别婆婆妈妈的,我只是去下面的便利店。”便带着淡淡微笑出了屋门。
他独自一人没事,见热水瓶内没水,往煤气炉烧上一壶水,然后打开电视,坐到沙发上拿着遥控器转到了本市新闻频道,查看还有没有通缉他们的交通新闻,结果很喜人,从昨天起他们那个模糊的飙车影像已经绝迹在本市的各个频道上。
门铃突然响了。
也回来得太快了!
他没多想贺莲是带着钥匙出门,快速奔到门铃边拿起门铃上的听筒:“喂!”
“贺莲。”
他听到听筒内的声音不由怔吓——
是龙重天。
他知道不能不给龙重天开门,因为自己能住到贺莲家里来都是龙重天的安排,而且这也非自己的家,怎么说还是人家的地方。
开门键按下五分钟后,屋门被敲响,他冷握门把片刻才有勇气将门把压下,那样的伤害他怎么也不能说抛到脑后就抛到脑后,要再照上一面心里的压力不言而喻。
猪肝红的门板缓缓向内退开,一身黑色休闲西服,栗色头发吹得蓬松的龙重天就站在了门外,龙重天本就沉静的脸望着他一下变得更严肃,要不是那身休闲打扮遮挡了几缕杀气,那么他一定会无法站在龙重天面前往后退逃,不过他面上的僵冷与不自然实在也好不到哪里。
“哔——”
他和龙重天对望间,煤气炉上的水壶忽然发出了刺耳的响声,龙重天看着他不动身,沉声:“水开了。”
他缓过劲,喘息着无声跑进厨房,提着水壶到客厅,弯身取下茶几边热水瓶的瓶塞往瓶内倒入开水。
龙重天走进房内,把门板关上,那关门的声让他为和龙重天的独处紧张起来。
龙重天静立在他身侧,冷厉的目光审视着他的美丽侧脸和修美身型,这些都是属于慕文廷的东西,属于他,龙重天的,现在就这样被一个莫名的小子给侵占了,而且还是这样一个性格糟糕的小子,自己还因为他伤害了文廷的身体,可恶的东西。
他将手里的瓶塞塞进热水瓶内,直起身瞥着龙重天:“你先坐一会,贺莲等一下就回来。”
龙重天看着他提着水壶冲进厨房,磕下眼眸,一步一步,步步带着浅淡的情愁走到沙发边,甩了下西装衣摆落坐下来,等了一会,见 他没出来,亮开嗓子:“你要在里面躲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