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他是谁?”
“嗯, ”秦天皱着眉, 心中突然闪过不好的预感，“除了他, 还能是谁?……”
可是他警告过赵磊。
按赵磊的性子，绝对不会这么快就来骚扰他，秦天的表情严肃，明显在沉思着什么。
如果是赵磊……
如果不是赵磊……
李佑拿过一张速写纸和铅笔，“你说。”
“啥?”被打断思考的秦天一脸懵逼，“我说啥?”
“你的朋友，或者你认识的人，”李佑的侧脸被灯光染上暖黄，“名字带Z的人。”
秦天，“赵磊，老周，张文……”
“张文是谁?”李佑打断他，“上次在火车上给你打电话的人?”
“嗯，”秦天抓着他的手，凑过去，“不可能是他。”
这么笃定?
李佑，“为什么?”
因为张文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异性恋啊。
这个世界好像没有异性恋之说，秦天想到之前那个世界，张文的女友可是一个一个的换，“他喜欢女人。”
“还有呢?”李佑在张文的名字后写上喜欢女人四个字，继续问道，“还有什么可以证明不是他?”
还有很多。
在秦天那个世界，秦天他们一年也见不到张文一次，每次见他也只是吃饭喝酒，从来没有过什么越线的相处，而且他记得，张文的家世好像和政界并没有什么关系……
也不能这么说，他对张文的了解也只是来自于表面。
人家说张文是个二世祖，张文自己也说自己是个二世祖，他便把他当做二世祖看。而且张文每次给他们买了什么东西，必定嚷嚷的众人皆知，绝对不会偷偷摸摸。
然而他真正是个什么样，秦天从来没有打算过度探究，他没兴趣，也没精力。
秦天闭上眼睛，这么一大推的理由，他竟然说不出口。
因为他猛然意识到，这个世界的张文，并不一定是上辈子的张文。
李佑看着他表情的变化，沉思的老男人帅极了，他忍不住上前亲亲他，“想到什么了?”
秦天顺势吻了他的嘴角一下，“我问问老周。”
周舟正在收拾明天回去的东西，就接到秦天的电话，“喂?”
“周舟，”秦天单刀直入，“张文家是不是和政界有关系?”
周舟一脸茫然，他反问，“你不知道?”
我该知道什么?
秦天，“你和我说一下呗。”
周舟翻个大白眼，“当然有关系!你的脑子是被猪吃了吗?谁他妈都知道的消息就你不知道。”
有关系啊。
秦天选择性过滤周舟骂他的话，继续问道，“他是不是喜欢男人?”
“什么男人女人，他喜欢的Beta，Omega都有啊，话说回来，他好像真没交过Alpha对象，嘿嘿嘿，看样子是受不了人压。”
周舟开了个玩笑，秦天却没有心情跟着他笑一下。
他挂掉电话，神色严肃。
他倒不是怀疑起了张文……如果怀疑他的话，那白杉的纸条怎么算?
他只是觉得不能再用固定思维。
张文不是以前的张文，周舟和梁硕也不是以前的他们，如果他的想法还保持在上个世界，那么只会一错再错。
还有白杉给他的纸条。
秦天快速下床，翻到了那件外套，掏出了那张被揉成一团的纸条，上面的字迹潦草至极，像是在完全仓促之下完成。
李佑走到他身边，看到了上面的字，“赵磊?”
“嗯，”秦天，“一个警察朋友给的。”
李佑紧绷的神经松了下来，心中石头落地，“那就是他了吧。”
之前笃定的秦天反而说不出确定的话，他看了几遍纸条，轻声，“不一定。”
如果张文真的势力极大。
如果当初撞倒白杉的人是张文的人……
卧槽!!!细思极恐!!!
秦天表情实在是一言难尽，李佑摸摸他的手，“怎么?”
秦天一把把他抱到床上，蹭蹭他的肩，“我感觉我他妈就是个傻逼。”
先不说不是，如果是，秦天可真的是用生命在演绎什么叫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