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编剧沦为反派[穿书]_作者:香酥鲫鱼(16)

  季枭害怕地颤抖了起来,阮映辞小心安抚着,手掌轻轻地拍他的背。却不料,下一刻,季枭突然爬起来,往后退,满脸通红。

  这是怎么了?

  季枭脚下是台阶,他这么一退必定会磕坏脑袋。阮映辞手疾眼快,好在及时拉住了他。

  他有扑回了自己怀里,结实的撞在胸膛上。

  阮映辞一时没忍住,极其难耐地“闷哼”了一声。

  这会子,季枭手忙脚乱地爬起来站好,目光羞怯,不敢直视阮映辞。

  他咬着唇,道:“剑修谷杂院弟子季枭拜见阮真君。”

  阮映辞背部和脑袋都被石阶磕到了,隐隐作痛。他见季枭准备向自己行拜见大礼,连忙拦住。

  他问:“你怎么了?”

  脸怎地突然涨红了似的?

  阮映辞清冷淡漠的声音,让季枭一个激灵。他把头垂得更低,仿若个认错的小孩。

  隔了许久,他才软糯地道:“阮阮真君,你烫到我了。”

  说着他偷瞄了眼阮映辞的下腹,之后又慌忙地将脑袋缩起来。

  嗯哼?主角说的是什么鬼?

  阮映辞顺着他的视线看到自己下腹,顿时黑了脸。

  他一脚屈膝踩在石阶上,一脚屈膝平放于石阶。这不可描述的姿势,让衣袍将下腹的形状微微勾勒了出来。

  但是他没反应啊!!!主角到底在说什么鬼?

  阮映辞连忙站起身。但奈何后背受伤,他刚站好身子就疼得往地上倒去,还好季枭扶住了他。

  季枭的小手扶在阮映辞的腰上。

  他担忧地看着阮映辞,“真君”

  他之前因为紧张手心出了汗,这会子放在阮映辞腰上,温度极高。

  阮映辞只感觉腰间发热,因为季枭手上用力,忽然软了一下。他有些不习惯,便想扒开季枭的手。

  却不料,下一刻,季枭突然像被烫伤似得缩回了手。他瞪着阮映辞,泛着水光似得眸子里尽是对阮映辞的控诉。

  他十分委屈,“真君你又烫到我了。”

  阮映辞疑惑,在腰间摸了摸,却发现,原来是青玉珏——他的魂玉在“作祟”。魂玉能感知阮映辞的性命,方才他为保护季枭,险些丧命,所以这魂玉才这么烫。

  这都什么事儿?

  饶是阮映辞,老脸也出现了一丝赧色。季枭现在什么都不懂,他不知作何解释,于是干脆就当没这回事。

  对待眼前的这小孩儿,阮映辞尽量露出和蔼可亲的表情。季枭水汪汪的看着他,他亦看着季枭。

  又瘦了,肯定吃了很多苦。

  他将季枭烫伤的小手放到掌心,揉了揉,“你要无事,就赶紧上山。”

  小手在他掌心颤抖了下,阮映辞忽然想起,方才他误打误撞地触碰到了阵眼,必定是害怕极了。

  于是他柔声道:“以后上下山,沿着台阶走便是,千万不要去碰其它东西。”

  这个行路九难阵屏蔽了阮映辞的修为,他想着还是快快离开得好,于是和季枭告辞,只叫季枭小心写。

  然而,他往下走,季枭亦跟着往山下走去。

  听闻杂院弟子经常下山,去采购门派内弟子的日用品。瞧着季枭没有穿门派弟子服,应当是正准备去完成分配的任务。

  踏过九千九百九十九个台阶的最后一阶时,空气波动,恰似水波,以阮映辞和季枭为中心,一圈圈涟漪散开。

  出了阵法,阮映辞就感觉体内真气流转,身上的小伤小痛渐渐被治愈。他看了看季枭通红的小手,捏了个诀,将烫伤治好。

  真气包裹季枭的手,但他却忽然颤抖着将手缩回去,藏在身后。

  季枭很怕他?他有那么可怕?

  归凤山下是一片闹市,两人应该还可以结伴走一阵。只是这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季枭始终低着头,好几次就要撞到人,但及时被阮映辞拉住了。

  莫不是自己在季枭身边,他感觉不自在?

  也是,毕竟自己是清廉殿店主,而季枭只是个杂院弟子。

  青鸾派里的杂院弟子的地位,比在归凤山脚下修行的外围弟子都不如。至少外围弟子是由掌门在管,而内围杂院弟子就好比宅院里的那些丫鬟仆人,可以不修行但一定要伺候人。

  于是阮映辞彻底于季枭分别,临走前,只说:“我在你枕头底下留了封信,你办完事后,就拿着它去清廉殿找程若源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