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把鞋底放在身前的小竹篮里,对着青年男子道:“宣儿这么晚了不要看了,小心看坏了眼睛。”
这个叫宣儿的青年男子并不理会妇人的话,看着书头也不抬道:“娘,还有几页了,我一会儿就看完了,你纳你的鞋底别管我。”
中年男子咳嗽了两声,妇人帮他拍了几下背责备道:“早就告诉你让你不要喝那么多的酒,就是不听,现下好了,咳嗽总是好不了。”
中年男子无奈道:“你就少啰嗦一点好不好?”
“我啰嗦还不是为了你们好!”妇人气的转过身,突然见到窗户纸上破了一个洞,大喊大叫道,“我的窗户纸怎么破了,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现在破了!”
“吱呀”一声木门打开,妇人走出门来看到底是谁捅破了她的窗户纸,正好看见了躬着身子准备离开的一众人。
妇人顿时变了脸色,慌张地左右看了看,惊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在这里?”
宁楚文尴尬地站起身拱手道:“在下宁楚文,他们是我的师弟。”
妇人急着朝众人招手道:“你们还不快进来,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屋内的中年男子和宣儿也走出屋,齐齐道:“你们快进来,外面很危险。”
云鸿皱了皱眉,悄悄扯了扯宁楚文的衣服,宁楚文低声道:“我知道,看看他们要做什么。”
众人一进屋,妇人道:“你们肯定还没有吃饭吧,我去给你们拿一些饭菜。”
宁楚文道:“不必了,我们不饿。”
妇人道:“胡说,这里方圆百里只有我们这一户人家,除了这里哪里还有吃的?你就算自己不吃也不能饿着那两个孩子。”
云鸿听到妇人说他是孩子,气红了脸道:“我不是孩子,我早就是长大了是个男人了。”
妇人听了这话,也不生气,笑道:“好,我改口,那不能饿了这个男人和那个孩子。”
云鸿听了这话更是生气,噘着嘴很是不高兴,偏齐康康还笑着轻推了他一下道:“男人,你饿不饿?”
听了这话,一屋子人再也忍不住齐齐笑了起来,云鸿站起身,扯着宁楚文的衣服,急道:“大师兄,你让别他们笑……”
宁楚文生怕系统扣他的小粉花,不敢破ooc,强忍着笑,严肃道:“都别笑了。”
妇人端着饭菜从厨房走了出来,笑道:“你们刚刚在笑什么,讲出来让我也笑一笑。”
宣儿笑道:“那个小道长说自己已经长大了是个男人了,不能再说他是孩子了。”
妇人上下打量了云鸿一眼道:“确实长的挺高的,像个男人样儿,不过还没我家宣儿高,该多吃些饭长的高一些才是。”
云鸿气红了脸,谁也不愿意理,听了这话更是生气,抱着手坐在宁楚文的身边,脸上的两个小酒窝皱在一起。
妇人打着圆场道:“你们快吃些饭吧,肯定饿了吧。”
齐康康刚准备伸手,萧平旌一把握住他的手,悄悄摇了摇头。宁楚文道:“我们真的不饿,让您麻烦了。”
宣儿站起身,拿起茶壶正欲给他们一人倒杯水,宁楚文忙站起身拦道:“不必了,我们不渴。我们来此是想向你们打听一个人,她叫席珍珍不知道你们听说过她吗?”
一听到这个名字妇人、宣儿、中年男子齐齐变了脸色。中年男子,绷着脸,硬邦邦地道:“她是个什么猪狗不如的东西,你们提她做什么!”
妇人掏出手帕擦着泪道:“你们见过二丫了,她现在还好吗?”
宣儿冷着脸道:“她好不好与我们何干!”
宁楚文一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席珍珍到底和这家人有什么恩怨,一提到她的名字,他们皆是这般态度。
宁楚文道:“真是抱歉,我提到了您的伤心事。”
妇人擦干眼泪,长叹了一口气,摆摆手道:“没事,没事。这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老了,都快记不清那些事发生了到底有多久了。你们说的席珍珍是我的女儿,她是宣儿的妹妹,因为是家中的老二,所以我们一直叫她二丫。她从小是和宣儿一样长大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从来就不如宣儿乖巧,自小就爱和别人打架,总是受了一身伤回来,打也打过,骂也骂过,可她就是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