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视线里她看见的是庄天鸣狰狞扭曲的一张脸。
车子停下,庄天鸣坐在车里,大口的喘着气,眼中的阴狠未散,反倒是整个人都有些兴奋地无法自抑,后方瘫在地上的庄慧抽动了两下,庄天鸣两只手紧紧地攥着方向盘,正要准备倒车时,突然听到后面有人厉声呵斥:“喂!你干啥子?!!!”
庄天鸣向后一看,几个农民打扮的人拿着榔头从后面跑了过来。
庄天鸣看了一眼庄慧,没有时间了,赶紧发动车子飞快的逃离了现场。
几个农民跑到庄慧身边,蹲下来探了探鼻息,还有气,赶紧把人抱了起来,庄慧满头满脸的鲜血特别吓人,已经失去知觉昏迷了过去。
“怎么办?刚才撞人的跑了!”
“先送医院,去老村长家借车!”
等人走后,胜子几个从草丛里钻出来,上了车赶紧追了上去:“妈的,庄天鸣这个祸害,这回弄不死他!”
胜子气的吐了口唾沫,对着孙德元那头道:“孙哥,都这样了我们怎么办啊。”
“跟着他,到了他停脚的地点就报警。”
庄天鸣开着车一路飞驰,不停歇的进入了另一个省市,依旧不敢走大路,顺着小路穿越村间小路,心中惊慌的像条兔子,撞了庄慧之后他就后悔了,当时一时气血涌上了头顶,为了不让庄慧泄露秘密,他根本无暇去向后果,只知道撞死了就一了百了了,就像他将吴乾坤毁尸灭迹时所想的那样。
他在一家荒僻的农家院前停了下来,他已经好几天没好好的吃一顿饭了,这里荒山野岭,根本不可能有人认识他,他坐下点了酒菜,刚吃到一半就听到了警车的鸣笛声。
——
庄慧被送进医院急救,庄叙接到电话时已经是凌晨两点了,他赶紧坐起来穿上衣服,连夜赶去了临市的医院,听到庄慧出车祸时他还不信,直到看见手术室外坐在那里哭了眼的樊易。
樊攸一直默默的站在手术室前眼神放空的盯着那两扇门,樊易扑到庄叙怀里,“哥,我害怕。”
庄叙抱着他:“别怕,有哥在不会有事的。”
手术一直进行到了第二天早晨才做完,庄慧被推进了重症监护室,颅内大量积血,股骨干骨折,目前还没有脱离危险。
樊易哭累了歪在庄叙身上睡着了,三个人一直守到了中午,温铭和宫纵赶了过来。
“嘘,你们怎么来了?”庄叙压低了声音。
“来看看,情况怎么样?”温铭在他身边坐下,看着庄叙疲惫的神色心疼不已,两人双手相握。
庄叙叹口气:“还没有脱离危险期,医生说熬过今天晚上应该就没事了。”
“要不要转到市里大医院?”宫纵将手里的两个保温桶放在了椅子上。
“这里的医院已经很不错了,以后再说吧。”
温铭搂住他肩膀:“你放心,我们不会放过庄天鸣的,一切有我。”
庄叙‘嗯’了一声,枕着温铭的肩膀睡了一觉,晚上的时候庄慧又被推进去抢救了三个小时,到了第二天早上才稳定了病情,但是人却一直没有醒过来。
庄天鸣不久后就被抓住了,几项罪名确认下来,足够把他置于死地了。
开庭的时候温谢两家都到场了,樊易和庄叙坐在前排,庄天鸣现在身上背负着一条人命,杀人未遂罪,足够让他把牢底坐穿了。
庄天鸣开始拒不认罪,他不承认自己杀死了吴乾坤,直到对方律师把远在国外旅游的证人辛姬表请了上来。
辛姬表满脸惊恐,一直低着头浑身轻颤,听律师问她:“证人辛姬表,请你将当日所见到的真实情况一五一十的向我们说明。”
“我,我,我看见庄天鸣和吴乾坤厮打在一起,吴乾坤手里拿着把刀,然后,然后,然后那把刀就被捅进了吴乾坤的身体里,我我没看清过程,然后庄天鸣自己一个人将尸体放进了车里,拿出去扔了,他让我谁也不要告诉,否则,连我一块处理,呜呜。”辛姬表抹了抹眼泪,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庄天鸣指着辛姬表:“你胡说八道!法官大人您不要相信她,她就是个满口胡言的表子!”
一项项证据压下来,纵使庄天鸣拒不承认,法庭最后依旧宣判庄天鸣死刑兼之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庄天鸣自然不服要上诉,被押期间和庄叙见了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