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双手捂在嘴上偷笑,“哇喔!男友衬衫哦!”
廖天瑞这才发现,霍山扣身上穿的,是他的衣服。一时僵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动作是好。
旭自知碍事,正打算上楼回房让他们俩互诉衷情。抬脚走不动路,低头一看,原来是被派森咬住了裤脚。
派森抬起头,眼里似有千言万语。
旭点点头,转身,背着廖天瑞,跟着派森到了一楼廖天瑞的房间门前。回头一看,两人还在对峙着。
房间毕竟是别人的私人场所,旭握住门把的手是怎么也拧不下去。
派森人立而起,给他开了门,一爪子把旭推了进去。顺手关门。
旭一看,后背贴着门板倒下来。
难怪小霍霍嘴唇发白。血。满地的血。他哆哆嗦嗦站起来,心中祈祷着,“小霍霍你可要站稳了呀。”跌跌撞撞强忍着震惊爬起来收拾。
外面廖天瑞听见他落地的动静,问他怎么了。
旭随口骗他,“瑞哥哥你今晚别睡这儿了。小霍霍是个泰迪啊!日天日地日空气。”
门外阳台廖天瑞唤他,“说人话。”
“小霍霍你在瑞哥哥房间自X还弄得到处都是。床,枕头什么的,没一块儿是干净的。”
无端被污蔑的霍山扣一张脸羞得通红,倒是有了点血色,看起来正常了点。
洗衣机安静地转动。黑皮鞋步步紧逼。霍山扣倚在水池子边退无可退,又不知道他这么挤过来意欲何为。
廖天瑞想质问他在自己房间都做了什么。一时没能像旭那么没羞没臊说出那些话。就这么站着没做什么。
霍山扣先下手为强。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顺便把全身重量压在他身上,免得自己的虚弱被察觉。他故作轻松道:“欢迎回家。”
霍山扣从出门前那一吻此人呆滞的反应就知道,这生人勿近从来没有谁给予过他应有的温柔。抚摸、拥抱、亲吻,一切亲密的行为对他来说都是没有应对范本可遵循的。所以廖天瑞这次依然木木地站着。一言不发。因为不知道说什么好。
霍山扣知道旭一定在收拾房间他遗留下来的血迹,需要一点时间。他不能让廖天瑞进房。
霍山扣在廖天瑞耳边问,“我能住进来吗?”
“像从前那样?”廖天瑞的意思是还是作为御用厨子那时候一样,分开睡,分开工作。像是合租在一起而不是对宁正宣称的那样,同居。
“不。”如愿看到这冰山脸那一点大红长生花纹身漫开耳交都是一片红,霍山扣很是得意。一双手顺着廖天瑞腰肢往下,把瀑布似的的长发拢起。霍山扣在他耳边低语,“睡在你家床上。”
廖天瑞一本正经地,“你就在我家。这里是我在西山岛购置的房产。你想睡哪里都可以。”
霍山扣,“……”果然,对待天然要用他听得懂的说法。
霍山扣握住廖天瑞的手,先是小指,再是无名指,一个指节一个指节地入侵对方手指之间的空隙。
肌肤相亲的感觉让廖天瑞觉得很舒服。忍不住回握。
霍山扣把两人十指紧扣的一双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说着迷死人的情话。
“瑞瑞,我想要跟你做所有快乐的事情。把最好的都给你。不让你受伤,不许你无聊,不准你伤害自己。给你做杨枝甘露,喂你吃红枣桂花糕。”
廖天瑞似乎懂了。问他,“你这是要做我的小相公?”
廖天瑞十岁时候助温放嫁出去之后,温放常当着大家面喊廖天瑞我的小郎君,小相公在这里。一桩趣事,连当时身为外人的霍山扣也知道。
廖天瑞认为男女爱很多。像温婉宁正一样就可以。至于对男男爱的全部认知来源,都来自温放。所以他问霍山扣,是否甘做小相公,为爱人洗手做羹汤。
霍山扣伸出食指摇一摇,指指自己又指指他。“不。我是你的郎君。你是我的小相公。”
廖天瑞疑惑了。“可我不会做饭。我做不来温舅舅那样的小相公。”
“饭,我来做。”
“那我是你的郎君?”
“你是小相公。这个可不能乱了。”
“可我不会做饭。做不了小相公的。”
霍山扣明白,廖天瑞这是把自己当做温放,在找自己的温郎君。然而,他们两人,跟那对白痴情侣是完全不一样的。霍山扣心想,自己必须要让他知道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