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问旭,“怎么出去?”
“跳下水槽。水槽外面有梯子。爬下去。”
“不行。”廖天瑞说着,脱了西寅一只拖鞋砸过去。
鲨鱼受到攻击,摆动起巨大的尾鳍,拍碎一池水花。各种各样小鱼被水波震动,翻转肚皮晕了。鲨鱼开开心心开始大口吃饭。下水道残羹剩饭多。但是不足以养活一条鲨鱼。鲨鱼吃的是这些生命力旺盛的小鱼。
西寅吓出一身冷汗。“还好没有跳下去。”
“为什么会这样?那之前定期检查拍子的人是怎么离开的?”
廖天瑞提醒他,“日升会解散之后,没有人再做这项吃力不讨好的工作了。”
“那现在怎么办?”旭想不到会有这种变故。亏他还仗着自己过目不忘的本领跟前世对下水道的熟悉夸下海口。
廖天瑞从怀里掏出温放给的□□。眼看前方水槽。“其实,我们的敌人只有一条鲨鱼。而我们,有不止一发子弹。但是我的手刚脱臼,承受不了枪支的后坐力。小旭,我怕他心脏受不了。想来想去,还是三当家你来吧。”
廖天瑞把□□交到西寅手上。旭尖叫着,“不要!”扑上去把□□打落在地。
廖天瑞手疾眼快捡回了差点滑出凹地的□□。“小旭你傻了?这是我们唯一的武器。”
“三当家。虎子。西寅。你给我醒过来!”
廖天瑞闻言抬头一看,西寅正抓起另一只沙滩鞋要塞进自己嘴巴里。西寅傻傻地笑,模样近乎痴呆。
“死胖子!醒醒!”
廖天瑞自己双手骨折才想着把枪给他。他的计划是他的枪法是温婉教的,温婉的枪法是西爸爸教的。这么算起来,身为祖师爷的儿子,自然是一定会开枪的。想不到的是,枪到了西瓜皮手上就变成了一个□□,差点成了他炸死自己的工具。
西寅呆立如木头。任廖天瑞踹,打,怎么也没有反应。仿佛他只是一个人偶玩具。
“怎么回事儿?”
“以前,三当家恢复记忆,”
“他的记忆恢复了?那为什么他还是不认得蓝蓝?”
“瑞哥哥你听我说。我说的以前,是你们都不知道的以前。”
那时候,居跟西寅在与宁安生一战中九死一生。西寅恢复记忆。事后告诉居,为什么十岁之前的一切,他会全部不记得。
兔子被流放西街之后,蝎子丧心病狂地让西瓜死了一次又一次。母亲杀子、皮皮杀夫,全玩了个遍。但是都重新活过来了。他把西寅生母囡囡当年点火自杀的最后录像给他看。画面中的囡囡疯了似的谴责不在此处的西瓜。
“我绝对不要为你再生第三个孩子。”
“孩子,我的孩子。为什么你身体里流着他的血?”
“你不是我的孩子!”
“不是你的错。孩子。都是他的错。”
“现在,你知道你母亲是多么的可怜了吗?你要为他报仇。”
西寅当时脑子里也是一团浆糊,夺枪,弑父。
“就知道会有这一天。我对不起你妈。”
“爸,爸爸!不是我。不是我开枪的。我~”西寅抱着头蜷缩在角落里发抖。
西瓜撑着血流如注的身体走近,蹲下,一如既往摸他头发。血液在西寅头发上结了块儿。他的父亲,被他亲□□杀的父亲。在最后关头还记得安慰他。“虎子,你替你母亲报了仇。你没有错。错的是我。”
“我没有。我没开枪。不是我。不是。”
“虎子,抬起头。虎子!”西瓜吻他额头。“虎子,我的宝贝,活下去。”
西寅自此对枪声产生心理阴影。这也是他不喜欢黑道的原因之一。他一怕死,二怕枪声。尤其是父亲曾用的□□。
“三当家还在九间房里跟我说了很多趣事。瑞哥哥,三当家现在这个样子,我们怎么办?”
廖天瑞的解决办法是自己到背后抓着旭的手开枪,射杀鲨鱼。廖天瑞的动态视力在这个时候派上了用场。
“成功了。”食人鲨雪白的肚皮仰面朝天。其他小鱼不成威胁。廖天瑞也光荣地双手脱臼。
“三当家还是不醒。怎么办?”
“有一个地方,十分柔软,没人能把它锻炼好。”
旭以为这是要拔西寅的舌头。哪晓得廖天瑞用脚分开他两腿,一脚狠狠往中间一踩。看得旭下意识捂紧自己裆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