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圣女不可或缺。原本教主对圣女还是不错的,给了她足够的自由和权力,可自从圣女在几月前曾经缺席过一次,惹得教主大怒,在她回来以后终于被教主严令不得离他左右。
寒冰室中,圣女神色淡漠,盘腿坐下,她体内的内力全都不是她的,她的身体藏得住内力,却无法掌控,是以她每月这三天都得忍受体内不断上涌蒸腾的热气,如今进了冰室,反倒好受许多。
寒冰室门外还守着一队护卫——每月教主除完污秽,身体总会不可避免地虚弱一晚上,设置这些护卫也是以防万一。
教主也坐在了专门为他搬来的木椅上,齐豫拿出母蛊,熟练地取出银针,火上炙烤过后,一一插在对应的穴上。
他咬破手指,将鲜血滴在母蛊之上,正要发动蛊虫,却猛然顿住。
教主察觉了他的僵硬,有些不耐烦地瞥他一眼:“快些开始。”
齐豫脸色逐渐苍白,他支吾了几声才镇定下来,很识相地跪在地上:“教主恕罪,母蛊……丢了。”
圣女闻言默默睁开眼睛,瞳仁中突然多了一抹光彩。
教主则是愣了两秒,大怒不已,一脚把齐豫踹了出去:“你说什么?你是怎么看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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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鹰和林柒年此时又回到了他们共商事宜的酒楼,此时那里不止有他们,还多了一个被孟鹰带来的人——青面手。
他手上正拿着那只令齐豫挨踹的母蛊,口中啧啧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当初就跟那小子说过,蛊这种东西,没吃透别乱碰,偏偏他就是不听,这回他要倒大霉喽!”
言语之中透出的是十足的幸灾乐祸。
林柒年看着这位往日里被老教主供起来的用毒高手,心里还是有点怵,他和青面手之间隔了一张桌子的距离,问道:“你指的是齐豫?”
青面手嘿嘿笑了声:“我说林书同那小子。”
林柒年:谁?
他转头看向身旁的孟鹰,孟鹰提醒说:“教主。”孟鹰也是上辈子杀了教主之后,在教内同声堂查探名录,才知道他叫林书同的。
青面手笑道:“你们啊,就算不把这蛊拿回来,林书同也活不了多少年了,这种蛊名为‘蚀心’,本来就是苗人用来惩罚穷凶极恶之徒的,用了怎么可能没有隐患?也就齐豫那种学艺不精的,还把这当好东西,估计他还沾沾自喜,觉得自己将蛊做药引,相当聪明吧?”
林柒年孟鹰对视一眼,林柒年试探着问:“那您看,还要不要取血呢?”
“这得看你们了,”青面手把母蛊放回瓷瓶中,“是要一击必杀永绝后患,还是慢慢磨着他,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林柒年听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时,着实心动了片刻,这种想法来得很突然,甚至自己都觉得惊讶——他原以为自己已经彻底麻木了,不会再入漫天血雨的梦,不会再回想儿时手上爬的血……
原来没有,他还是想让这些人痛。
林柒年许久不说话,却被孟鹰一声喊给惊醒了。
“林柒年,选一个。”
林柒年回头看他,孟鹰毫不畏缩地盯了回去,他也是从阴阳教连纵堂里走出来的,他懂得林柒年,但如今不是任由感情用事的时候。
一步步磨太慢了,不知要磨到何年何月。
想弄垮阴阳教,只能快准狠,直击要害!
林柒年闭了闭眼,睁开后双目仿佛藏着利刃:“一击必杀,我要让他马上死!”
第45章 暴露
林府,教主林书同正大发雷霆。
他一脚把齐豫踹出了寒冰室,圣女乖觉地自己滚了,他身旁的侍卫战战兢兢,深怕自己哪里碍着教主的眼,一不留意就丢了性命,于是都散开了些,尽量远离了他。
不想这却正好给了林书同发泄的理由,他随意给那群侍卫安了一个“不听命”的罪名,拿出剑来,一剑一个,全都杀了。
一排侍卫血流了一地,他才总算泄了不少火,这下开始想着齐豫所言,目露阴光。
没有母蛊,他的功力就会不断被子蛊蚕食,不断下降……直到成为普通人的那一天,他就会死?
笑话!
他不会让自己变成那样!
林书同当场就下了两条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