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以后剑碎了_作者:灯坛(46)

  钱一串打量了一会儿徐安歌,见他穿着一身短打,包袱表面软趴趴的,一看就没多少东西,门外还牵着一匹他借来的马,摇头道:“没什么,只是我们走的是林子,用不上马。”

  徐安歌哦了一声,干脆地骑上马背,在门口招呼钱一串:“那我待会儿顺道把马还回去,钱兄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钱一串穿着不知从哪儿弄来的黑漆漆的猎户衣裳,背着一个快有他高的布袋子跟在徐安歌的马屁股后头走着。

  城中虽然允许走马,可马却不能跑起来,免得踏着了百姓,所以徐安歌骑个马还跟钱一串保持着同一个速度,慢悠悠地向城外去。

  到了城门口,徐安歌见着了马队在在门口迎人的几个熟人,就把马还回去了。

  接着就成了钱一串带路,徐安歌跟在后头走着。

  钱一串很快带着他偏离了官道,一脑袋扎进树林子里去了。

  如今正逢盛夏,林子里枝繁叶茂,蚊虫乱舞,沉闷的热气仿佛是从土壤里蒸上来的,一阵一阵冲得人鼻腔发热。

  好在有层层叠叠的叶片挡住了从天空倒下的热量,也不至于让人彻底昏过去。

  两人都是把自己裹得只剩头、脖子和手,走了快两个时辰真是又闷又热,徐安歌只觉汗珠不断从额头和脖颈上滚落,渗进领口袖口把衣料沾得潮湿,紧贴着皮肤,把那一圈都泡出了细细的红晕。

  他深呼吸了几口,运着几丝内力在经脉见游走着,气血果然通畅了几分,连呼进鼻腔的空气都清凉了几分。

  “钱兄……”

  没人应,徐安歌奇怪地扭头又叫了一声:“钱兄?”

  这本来应该给他带路的书生因为体力不支,最终只能慢慢落到后头了。可离得再怎么远,也不应当连他的喊声都听不见啊。

  徐安歌没有犹豫,瞬间选择了回头找人。

  开玩笑,没了带路人,他可怎么找剑矿?

  徐安歌沿路喊了几声都没听见回应,有些急了,正当他准备运功一探周围有没有活人时,钱一串终于回来了。

  “徐公子!我在这儿呢!”钱一串跑得还没走得快,一步三喘气,满头大汗。

  徐安歌松了一口气,问他去哪儿了,结果钱一串就捧出一衣兜的青色果子:“我看见那儿有果子,就摘了些下来配干粮吃。”说着递了几个给徐安歌。

  这颜色一看就酸,徐安歌没接他递过来的几个,而是摆摆手道:“不了,我吃干粮就行。”

  “时辰也差不多了,吃干粮吧。”

  钱一串自然没有疑问。

  徐安歌带的干粮自然就是马队里的一些老大哥常年嚼的饼,又干又硬又没味,唯一的好处就是能存十天半个月。

  他一边大口嚼饼,一边看钱一串又从那大布袋里掏出水囊,一个足足有自己那个水囊的两倍大。

  “徐公子,要不用我的水?”

  徐安歌没有跟别人用同一个水囊的习惯,就摇头拒绝了。

  钱一串也没被他的拒绝浇灭热情,还是问他要不要酱菜、腊肉,还一次次给他青果子,热情得徐安歌都有些招架不住了。

  这腊肉和酱菜也太香了……

  徐安歌嚼着嘴上没滋没味的干粮想,为什么钱一串会有那么多吃的,明明昨天都说家里没多少吃的了……

  这还没完,很快,他就发现钱一串的布袋子完全就是一个百宝箱,里面啥都有。

  吃饭的时候有配菜,蚊虫多的时候能拿出驱虫水,晚上还能用几根支架和麻布架起一个能躺人的小凉棚,周围再洒上一圈驱兽粉,看得晚上只能躺在树干上的徐安歌一愣一愣的。

  钱一串还贼热情,动不动就问徐公子你要不要这个、那个、还有那个……

  徐安歌没多久就沦陷了,除了坚持不跟外人共享吃食以外,其他都沾了点好处。

  睡觉向钱一串借布巾蒙在树干上,顺便撒上驱虫水,再也不用防备有虫子往身上爬,简直完美!

  ——要是没有做梦的话。

  徐安歌已经快忍不了那个诡异的连续梦了,这个梦如今让他开始怀疑自己对孟兄的情谊,以及自己的性别喜好……

  这个梦已经不满足于让他跟孟鹰亲亲抱抱,直接进展到翻云覆雨了!

  当他第一次在梦中感受到体内仿佛烧起来的痒意以及身后饱胀的触感时,他的脑袋仿佛被人狠拍了一记,成了流状物体在翻江倒海地晃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