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河不解,“为何?还怕我坏了你们家的规矩不成?”
常廷昭叹道:“后宅腌臜事不比前朝简单,里边弯弯绕绕多着呢。你只要嫁给我为妻这些事就避不了,其他先不提,光我祖母就能让你头痛的。”
常老夫人出身平民,含辛茹苦将定国公拉扯大,性子刚烈倔强,对待儿子孙子那是打心眼的好,可对待儿媳和孙媳这便是不好说了。况且赵清河还是男妻,常老夫人必是更加看不顺眼,必是会刁难。
定国公也是个战场摸爬滚打出来的硬汉子,可在常老夫人面前都不敢粗喘一声。当年定国公破坏了与定国公夫之前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契约,其中就有常老夫人的手笔。
当年常夫人是下嫁于定国公,那时候定国公不过是个小小的校尉,而常夫人却是京中有名的才女,出身耽美书斋。当时定国公对于这个知书达理、貌美如花的妻子十分敬重和宠爱,哪怕几年未有所出也不曾动摇要纳妾,甚至拒绝了常老夫人安排的通房。
那个时候定国公也是京城里有名的痴情种,不知多少妇人艳羡常夫人好眼光寻了个好夫君。实际上日子并不似外头想的过得那般舒坦,常老夫人着急抱孙子,又因为瞧不惯常夫人那做派,平日甚为刁难。起初还罢了,后来定国公渐渐爬上高位,而常夫人娘家越发不显,使得常老夫人瞧常夫人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常老夫人甚至在定国公准备出征的时候十分强硬的将冯侧室抬进了门,常老夫人的理由很简单,那场仗十分凶险,很有可能会回不来,必须要给常家留个后。
当时情况紧急,常夫人虽是委屈,却也无可奈何。当时常老夫人使了手段,定国公和常夫人得知的时候人都已经抬进来了,且当晚定国公就糊里糊涂的跟冯侧夫人入了洞房。
具体当年如何,常廷昭已经很难查出来,只知道这祖母并非那些名门出来的贵妇人,行事难免沾染市井乖张。而冯侧夫人的肚子十分争气,还真的给怀上了,虽然没多久常夫人也发现怀上,那个时候冯侧夫人已经站稳脚跟,加之当今皇后也被封为丽嫔,更是无法动弹。
虽说定国公后来陆续纳妾,当初的‘情非得已’兴许只是惺惺作态,其实心里早就乐意便顺水推舟,可这一切的发生,也能瞧出常老夫人手段如何。
赵清河听此不由皱眉,“你祖母不会故技重施吧?”
常廷昭苦笑,“为何我不愿意回家即是这般,每次回去总有‘惊喜’。我知道祖母也是为我着想,可这样的疼爱让我喘不过气来。有时候甚至觉得这样的疼爱好像不是因为我是他的孙子而疼我,而是因为我能将常家的血脉延续下去才疼我。这样揣摩长辈虽然不敬,但是……哎。”
赵清河搂住常廷昭,“我可没有你母亲这般良善,被设计了就认了。我管那些人是与你有一夜情还是肚子里揣了一个,我都会毫不留情的处理掉。当然,这一切前提是你蠢得要死被下了药,莫名其妙上了别人的床。啊,不行,我一想还是觉得恶心得慌!若是真那般,你这根玩意我都不想再用了。警告你,不许你那么蠢!”
原本还略微忧愁,听了这话常廷昭顿时乐了起来,“我自是一心一意只想我这玩意埋进你这销=魂处,但是你也得看住了,莫要让他醉了晕了进错地方。”
赵清河眯着眼,笑得诡异,“我倒是有个一劳永逸的法子。”
常廷昭直接捏了他那处一把,“想阉了我没门!没了这玩意还怎么让你爽。”
赵清河挑衅道:“谁说不能爽的,这男子就这点便利,咋样都能用。”
常廷昭直接将赵清河一把抱起,压倒在床上,恶狠狠道:“看来这几日体恤你辛苦倒是让你忘了那滋味,今夜为夫再让你记住。”
一夜春=色无边。
连续奔波数日,一行人终于赶到了京城。不似其他地方一听闻常廷昭归来,街边到处都是百姓拥簇投花,当地官员也早早赶到夹道欢迎。京城显得平静许多,只有些许百姓候着,官员更是无一人前来,甚为冷清。与往常功臣归来全京城轰动的模样大为不同,常廷昭见此只不过是笑笑,眼底里闪过一丝嘲讽。
“师父,师父!”
赵清河听到一熟悉声音,循声望去不由乐了起来,
“侯哥儿!一年多没见竟是长高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