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苒眨了一下眼,他的呼吸紊乱急促的没有什麽频率了。
任苒想笑笑,但是他发现自己办不到。
他在周群的耳垂上咬了一下。
就象打开了一个阀门,洪水汹涌渲泄。
一切都失控了。
身体激烈的碰撞著,任苒觉得自己会在这样的激情中死去。知觉仿佛极度欢愉,又好象是无法冲破的痛苦。压抑,束缚,同时又奇异的奔放,自由。
我们驾驭著欲望。
我们被欲望支配。
任苒的手按在他的呼吸制造的雾气上,在隔绝他们与外界的玻璃上头,留下了一个清楚的,五指的印痕。
任苒醒来之前,陷入了一种幻觉似的梦境中。
他感觉,仿佛有人在注视他。
冰冷的,遥远的。
他想醒来,可是自己太疲倦了。
身旁的温度很真实,他能感觉到自己是被拥抱的……
是的,注视存在,拥抱也存在。
幻觉存在於感觉中,还是意识中?还是是……
梦境中?
任苒说不清楚。
他厌恶那种注视,那注视冷冰的,带著……恶意。
可是他渴望身旁的这个拥抱。
这感觉似乎是一瞬间,然後睡意又漫上来,就象涨潮时的海水,彻底埋没了沙滩。
任苒睡到中午才醒,他觉得身体酸软的厉害,很难受。
他拖著象是要散架的身体去刷牙洗澡。
一天总是从清洁开始的,这个过程可以让他更快的变成清醒状态。如果想省了这一步骤,或是想推後一些,比如,先喝水,吃点东西再去刷牙洗脸,那他很可能一整天都象在梦游。
屋里很干净,虽然孙靖山表示要请锺点工来给他们打扫,不过任苒还是愿意自己来。他不太喜欢旁人在自己的地方穿梭进出,或许是缺乏安全感,或者,象凶猛动物一样,他有很强的领地意识。
任苒吃了个苹果,喝了瓶奶,今天他不是太有力气,但至少还能把桌子窗台什麽的擦一擦。
门口,门框和门缝这里会有浮尘。任苒蹲著费力,他跪下来,用干净的抹布擦拭门口,还有鞋柜的把手。
光亮漂亮的地板上有一小块伤痕。
任苒眯著眼看,象是比较尖的一点的东西弄出来的。比如,金属的椅脚,或是,女士的鞋跟。可能是上次孙靖海或是孙靖山来的时候弄的。
任苒揉揉眼,打算擦完这里,楼上就不擦了。
房子太大了真是很糟糕,清洁就是个麻烦事。
孙海山打了个电话来,说她要去欧洲玩。
“你要不要一块儿去?”
任苒打个哈欠,然後尽量用精神一点儿的语气说话:“我不想去,你自己去吧,玩的开心点。”
“嘿,那我回来的时候会给你带礼物的。”
任苒放下电话,又打了个呵欠。
他转过头,看到玻璃窗上,有个浅浅的印迹。
他走过去,轻轻把手印在那上头。
昨天晚上留下的吧?
後来的印象混乱不堪,都不记得最後到底如何了。
也许他晕过去了。
任苒用手里的布擦拭那个痕迹。
因为是湿的时候留下的,所以并没有那麽容易消失。
不过用了点力气,还是把它擦去了。
玻璃重新变的光洁明澈。
任苒抱著膝,看著窗外的一切。天空,人,远处的建筑,在这城市中奔波忙碌的人们。
黑夜与白天,象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任苒煮了一点速冻水饺填肚子。虽然是煮熟了,可是冷冻过的食品吃起来总是缺少一点热气。
不是冷,也许里面缺的,是一种叫关怀的,家的味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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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是洗澡日,大家一定知道,我现在又是死狗状趴在电脑前,每次洗儿子外带洗自己,我回到家都要五体投床TOT~~
(0.3鲜币)往事不要再提 48
周群有天晚上没回来,他打了电话回来,说挺忙的,今晚的客人很多,估计会干到很晚,等收工了就在酒楼里睡。
从搬进这房子,任苒还是一个人过夜。
两个人还好,一个人,晚上,这房子显的太大太空了。
他给自己随便弄了点吃的,靠在厨房的台子旁边,一口一口吃完,然後洗碗。
任苒睡不著,特别想抽枝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