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群发出一声闷闷的呻吟。
“有人······”
“嗯,他们来上班了······”周群说:“浴室墙那边,就是更衣室······”
好像回到了住宿舍的时代,亲密的接触却不敢发出声音。周群开始动作,一开始还很温柔,后来浅浅失控,他的抚摸力道越来越大,皮肤刺痛起来,任苒发觉这样的粗鲁也可以让他兴奋起来,或许······只是因为是他。
就这么简单。
任苒紧紧闭着嘴,不能发出声音——
“听不到的,在更衣室听不到这边······”周群用力一下挺进,任苒呻吟出声。
“你怎么知道······”
“我试了······”
任苒没有办法再问他是怎么试的,痛楚与快感同时爆发,周群将他紧紧按住,几乎野蛮的重重的撞击抽送。
天花板上灯罩绘着山水的图案,那山水像是活了起来,水在动荡,山在云雾里若隐若现······再后来,一切都变成了凌乱得难再分辨的线条和色块。
任苒失声叫了出来。
周群的手臂紧紧勒着他,任苒却一点都没有觉得疼,他觉得他全身的力气和骨头都被抽走了,整个人瘫软下来。
周群还在他身体里没退出去,任苒觉得气喘不匀,费力的挪动了一下身体:“下去,我喘不过气来了。”
周群有些舍不得,,嘴唇在他的脖子上肩膀上流连,轻轻的啃着那里薄嫩的皮肤。
任苒一身都是汗,湿得像从水里捞出来的,周群把他抱进浴室,任苒再瘦,分量也不算太轻,周群抱他还是很轻松。
浴室里面水气弥漫,背后的瓷砖凉丝丝的,热水淋到身上,任苒靠在周群身上,想起刚才被自己遗忘的问题:“你怎么知道外面听不见?”
周群有点不好意思,任苒又问了一次,他才说:“我在屋里放音乐······然后到那边去听,听不到什么的······”
任苒点点头,周群正以为自己混过去了,过了半分钟,任苒又问:“你为什么要在屋里放音乐?”
“你、你问这么多!”
声音挺大,可惜任苒是什么眼力,周群那强撑的硬气一眼就被看穿是外强中干。
任苒扶着墙,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别笑了。”
“扶着那边又听不见,笑笑没关系。”
两人从浴室出来时,周群一身都红了,活像只大虾子,任苒裹着浴巾往床上一倒,懒洋洋的说:“有水喝吗?”
“有、有。”周群乐嘻嘻的倒了杯水来,不凉不热,正温着。
任苒一挥手,像打发无关人等甲乙丙一样:“行了,没你事了,让我睡会儿。”
这神态这语气,让明明是占足了便宜的周群先生,立刻有了一种“过了河被拆”、“卸了磨被杀”的感觉。
这种感觉不好,很不好。
可是明明任苒躺着,他站着,他却觉得任苒比他理直、比他气壮、比他高、比他傲······
周群末了灰溜溜的说:“,我去前面看看——你想吃什么我帮你带回来。”
“要清淡的。”任苒不客气的点菜:“别拿什么炒饭烩饭的糊弄我。嗯,我要个烧豆腐,再来个芙蓉鸡片,嗯,马马虎虎凑和吧。”
周群擦把汗,这两个都是功夫菜,还马马虎虎?再不走他就凑和不来了。
“嗯,你睡会儿吧。”
任苒睡不着。好久没有亲热过,后面觉得火辣辣的,虽然疲倦,却怎么也睡不着,他翻了两个身,手机铃声响起来。
任苒懒得看来电显示就接起来,会找他的人很少。
“哪位?”
“还没起床?”
任苒愣了一下,刚才是侧着,改成了平躺:“孙先生?”
“嗯······下个月,老爷子七十八整寿,让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