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她走过阿尔面前许久,莫萧歌才拍拍他的肩膀,把他拉回到现实中来。
“是不是觉得很奇特的一个人?”
“嗯……很奇特,怎么说呢?她并不是个美人,可是却让人无法忽略。”
莫萧歌笑了起来,这种评论真的很符合阿尔的个性:“她并不需要美色来点缀她的风采,她的存在就是最美妙的事情。因为她永恒的存在,我们才有机会获得唯一的解脱。”
听着莫萧歌话语中的异样,阿尔伸出手去握紧那语气飘缈的男人,从那个夜晚后,莫萧歌经常会和他说起作为适格者的种种,一方面是给阿尔提供经验,另一方面何尝不是在诉说自己的内心呢。
阿尔掌心的温暖通过皮肤传到莫萧歌的手心中,他微微笑了笑,他的生命开始有了改变,自从那个褐发男人出现后,渐渐滑向一潭死水的生活有了光彩的涟漪。
“完全适格者是永恒不死的吧?”
“嗯。”
“那不是非常……非常寂寞……”
“……确实很寂寞……”
两名男子的叹息不过是小小的微风,吹拂不了这个世界,但却能让他们的心在渐渐的靠拢,温柔的融合与拥抱,这种感觉是爱吗?还是同病相怜?
他们并不需要答案,只需要去感觉。
阿尔的厨艺终于有了长足进展,在无数次的“试毒”后,他终于能做出色泽和味道都处于正常范围内的菜了,绿色的蔬菜和白色的鸡汤,还有不再飘散出糊味的米饭,这些让莫萧歌“老怀大慰”。
生活的琐事中,只有一个原则莫萧歌绝不妥协,就是所有的事情必须由阿尔亲手打理,衣服必须得手洗,菜必须得买生的回来择,不许买净菜,就连那个引起大战乱的地毯都必须得手洗,一块一块拆开来手洗再晾干,这项浩大的工程让阿尔忙了一个星期,完成以后他抱着地毯不让莫萧歌踩,一付严厉的家庭主妇相,为此被黑发男人嘲笑了好久。
再加上还要学习许多新的事,锻炼、武技、知识、适格者生活常识等等,阿尔这几个月忙的团团转,他曾经很怀疑的问莫萧歌以前一个人的时候那么忙,是怎么保持所有东西亲自打理的。结果莫萧歌给出的回答让他绝倒:放假日做完一星期份量的事务,平时就不用做了。
“那你吃一星期前的食物!?”
“我选的都是不容易坏的东西做。”
“问题不在这里吧!?衣服呢?”
“衣服买一星期份的,星期天一起洗掉。你没发现我每个星期的同一天都穿一样的衣服么?”
“……”
这个男人的脑神经绝对不正常!
虽然腹诽这样说,该做的还是要做。阿尔总是安排在上午去学习,下午开始准备一天的晚餐,周末大扫除,他拉着方镜锋一起去买菜,在许下帮懒惰的秘书也做一份晚餐的承诺后,大男孩外貌的男子非常乐意的陪阿尔去逛菜场。
在把手上的鲜鱼和鲜羊肉对比了十分钟后,阿尔终于在方镜锋的催促下选择了羊肉。
“我说你啊,怎么一做上家庭主妇就上瘾了。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再戴个头巾就是十足的中年欧巴桑。”
“没办法啊,莫那家伙对这些事情太挑剔了!我昨天做的狮子头腻了点他就一口不吃,害的我一个人吃掉。”
“你不是说他以前连你做的毒药都吃吗?”
“他说以前那是鼓励我天天向上,现在是要鼓励我精艺求精。”
“哈哈哈,你真是完蛋了,怎么就被吃的这么死呢?不过莫这种毛病也不能怪他啦,毕竟以前被暗算过留下了阴影。”
“暗算?”
方镜锋想捂也来不及了,一付说漏嘴的样子,最后再三嘱咐阿尔不要说出去后,告诉了他莫萧歌这种古怪毛病的由来。
“你知道适格者建国时比较艰难嘛,那时候他们这些评议会员们都在世界各地跑来跑去,人类中要杀他们的人可不少,虽然说适格者杀不死,但有人还是发明了许多稀奇古怪的方法。有次一个人装扮成客房服务生,在莫的饭菜里下了某种物质,这种物质本身并无害,但混合了莫身上衣服的纤维气味就会产生腐蚀性,那次莫的内脏受到严重损害,又没有办法解决,而且人类的医生居然冷着脸说适格者又不会死,结果就是莫硬挺了十几个小时回到大本营才得到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