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的,莫萧歌却没有那么多想法,看见阿尔又停下来了,立刻再一拳把他打了出去,这样的场景重复几次后,黑发男人终于失去了耐心,连续的几拳把发疯的野兽打趴在了地上,一直到阿尔一动不动的仰面躺在地上后,他才叹口气蹲下来仔细观察被自己打成猪头的男人。
脸上到处是擦伤和淤青,莫萧歌知道这些伤痕在几个小时内就会消失不见,他拨起阿尔的眼皮,看见那只本来漂亮的绿眼睛里,仍然充斥着暴虐的红色,他的手在下一秒被抓住了,野兽重新张开嘴,右手猛的抓向莫萧歌的脸,确定那双高于常人温度的手结实的吸在自己眼睛上后,莫萧歌觉得自己要请一段时间的假了。
但预计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只是从阿尔口中传来含糊不清的嘶哑字句:“蓝……眼睛……蓝……”他的话被头部的重击打断了,莫萧歌终于制服了发疯的男人,摸摸左脸颊上阿尔留下的混合着血和泥土的污迹,男人最后的话语让他思考了好久。
[好热……好难受……食物……食物……谁来给我点食物……为什么手脚这么沉重……为什么动不了……
食物……食物……食物啊……给我食物……
这种热热的感觉……好吃……好吃,我还要更多,我要食物……]
看着阿尔拼命舔着自己手腕上的伤口,就好象大型犬在舔牛奶一样,莫萧歌觉得自己一定疯了,居然把无心者看成大型犬,这种犬如果放开绑着手脚的链子,绝对会把一般人当食物吃下去。
“那个,我想问下,你要给他喝多少血?”发问者是声称,“想看看自己是怎么变成父本”的方镜锋,他的眼睛正好奇的盯着不断舔食莫萧歌手腕的阿尔。
伤口很快愈合了,莫萧歌不得不再次划开手腕:“每个人的量不一样,视个人情况而定。”
被声音所吸引的阿尔抬起头来,那双晶莹的蓝眼睛再次让他失神,连舔食的动作都停了下来,发现这点的莫萧歌把男人的头又重新按到手腕上,果然大型犬再次被食物吸引。
“我当初也是这样舔的?”
“怎么可能,你是直接把浓缩血清打到嘴里的。”
“唉~?这次没浓缩血清?”
“准备了!可是过期了!”一讲起这件事莫萧歌就是一肚子火,“而且还害的我被医院和本来的父体接受人埋怨,结果是格拉斯哥去接收那个父体。”
“哦~?好象很可怜啊,那,你准备怎么处理这个家伙?”
“怎么处理?”这个问题让莫萧歌陷入了沉思。
真的要这家伙作自己的父体吗?最方便的做法莫过于递一份适格者消灭申请,让完全适格者杀了他,再加上他现在成为了失心者,申请的理由就更充分了。
可是……真的要消灭他吗?
感觉到湿润的舌头不断划过自己的手腕,莫萧歌不知道为什么有种杀死宠物的罪恶感。
算了,暂时养着他算了,就当多养条狗,现在首先就是要恢复他的理智,一直这样锁着他也不是办法,如果让不知情的人看见了,明天的报纸上就会在头版登出“评议会员的恶趣味”之类的标题。
做出这样结论的莫萧歌蓦的看见另一边闷笑的方镜锋,一脚踢过去不快的说道:“要画血纹了,帮忙来按住他,另外把他衣服脱了。”
“要按住他吗?会很疼吗?我当初也被按住的吗?”
一边卷起袖子割断血管挤出更多的血到盆里,莫萧歌一边漫不经心的回应好奇宝宝:“你自己不记得了吗?”
“我怎么记得哦,我当时是死人好不好。对了,要画什么血纹?”
转过头看见已经被脱的光溜溜一脸呆滞的阿尔,莫萧歌用更加不快的声音说道:“我叫你脱衣服没叫你把他扒光。”
“有什么关系嘛,都是男人,嘿嘿……”眼睛里闪出戏谑的光芒,“还是说你看不得男人的身体?”
没想到莫萧歌面不改色的反击道:“你不知道我男女通吃的?”
“啊呀……?那我以后是不是要小心点不被你袭击~?毕竟我是可怜的父体,生死命运都被操纵在母体手中……”化身为怨妇造型的方镜锋声情并茂的说道,“你想要对我怎么样,我都不能反抗,啊!这就是命运~!我可怜的、可悲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