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个杀的人是一个小毒枭一枪毙命,他张大眼睛看着我,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梦到那人用手掐死我的样子。而我生命的结束是在一个大毒枭手上,不知算不算因果循环,而他们两个在我的生命里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今天是柳泉兮第一次直白面对死亡,他很矛盾他想要为自己家人报仇,但是苏尔齐真的死了,他又觉得是自己的罪孽。活在这种矛盾中的人,其实很累、很累的。
柳泉兮抬头看着我目光水茫茫的一片,而后把头放在我胸口道:“你和他毁了我的一生,我好恨。”
我嗯了声道:“那就恨着吧。”柳泉兮随后不在说话安静的趴在我身上,像个休憩中的猫儿。
我叹口气我并没有想过自己会和这里的人如此纠缠下去,浅童那年是老太后熏香里含了春、药的缘故,那夜其实很惨烈我心头觉得自己背叛了前世那人,但身子却不受控制,所以惊怒之下,动作十分蛮横,根本没有顾及浅童的感受。事后我清醒过来,浅童十分狼狈的躺在床上,朝我虚弱一笑道:“太皇太后说皇上不愿女子相教人事,定是年幼羞涩的缘故,所以让奴才服侍皇上。”
我看着他心中微叹,如果浅童要的是这那我便给。除了心,我什么都给。
至于柳泉兮我更是苦笑,处于这个时代似乎总离不开药,苏尔齐是为了试探我也是为了欺辱柳家。但无论如何我算是强迫了他。是我欠他的,他要的,我也给。
此生此世,我最不愿欠人的便是人情,最最不愿欠下的债就是情债,要不来世欠的太多,记忆都消退不了,活着会很辛苦、很辛苦。
后半夜柳泉兮的烧退了,这种发病本就是心内因素到是好的快。
我眯了眼睛一会便到了上朝的时间。
我小心起身小喜子服侍我穿戴我,我看着窗外深深叹了口气,走出去坐上轿子的时候,我看到禁卫军大批的集结,浅童和方月岚在雨中朝我行了个礼,我放下轿帘听到众人的脚步声。
上朝的时候坐北朝南,九龙凤舞的龙椅显得宽阔四不朝边的,只能端端正长的坐着。朝堂的气氛十分有意思,众人面面相觑却谁也不开口。小喜子端了杯茶递给我,我抿了口放在他手中的金色托盘中道:“众位爱卿可有事要奏?”
马尔多和时文相互看了一眼,时文上前一步小心道:“启禀皇上,微臣有事要奏。”
“丞相有话直说便是。”我托着下巴看着他笑道。
时文看着我皱了下眉道:“启奏皇上,微臣和众位大臣前来早朝时看到大批禁卫军出皇宫,先帝曾说,禁卫军是不得随意离开皇宫的,刚才那情形……”时文小心的斟酌着字眼,面色有些为难道。
“那些是朕派出去的。”我笑着接口道,时文啊了声抬起头看着我,表情十足的呆滞。我站起身道:“昨晚朕邀请苏尔齐入宫一叙,想必众爱卿都知道。”众人听我这么说脸色各异。
“皇上,臣听闻苏太尉昨夜并未归府,不知是何事耽搁了。”九门提督吕安走上前道,他是苏尔齐的门下平日里也是趾高气昂,一点脸色都看不懂的人。
“苏尔齐啊,他昨晚是没有回府。”我漫不经心的拨动着手指抬起头看着他道:“日后他也不用回府了。”
文物百官还没有听懂什么意思的时候我看了眼小喜子,小喜子上前拿起一道圣旨道:“圣旨下。”
众人或疑或虑的跪下,这是我这八年来第一次如此正式的运用圣旨这个皇帝专用的东西。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苏尔齐,女真族人,家氏苏,安景爷十年为斥候、后历兵部侍郎、兵部尚书,内务府大臣。先皇七年为太尉掌管京中禁卫军,奉命辅佐朕。时后两年渐飞扬跋扈霸占他人财产无数,陷害忠良污蔑他人,出入六宫如无人之境等等,罪证齐全皆皆死罪,阴谋之心世人皆显,七年七月五日夜寅时谋反于南书房,诛杀于南书房。苏家财产充公户部,苏家男子充军边关,如若不从杀无赦,即日诏告天下,钦此。”
小喜子念完圣旨,我站在白玉台阶上看着下面文武百官如同被雷亲了的样子抬了抬眼道:“苏尔齐侍奉安景爷,而后侍奉先帝,乃是三朝元老,朕对其多方仰仗,其不知恩图报,竟寓意谋反,实属当诛。苏尔齐之身,朕已经命人送回苏府,其余之人于苏家毫无关系朕不再追究,日后望共勉繁荣我大燕,太尉之职丞相时文暂为代理,后宫禁卫军由方月岚掌管,等日后科举之后人才选拔之后在做打算。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