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我可就去找别人了。”
“敢!”黑聚流瞪他一眼站起来,这字是对墨随的,也是对任何相对墨随伸爪子的人、妖和魔的。
墨随瞟他一眼,拎起酒坛子就朝自己口中倒,不过更多的酒却是顺着他的脸颊朝下淋湿了全身。
“哐!”酒坛子扔在地上,只有一点残旧浸湿了地面。墨随一身湿漉漉的,一把搂住了黑聚流,将酒液再次渡了过去。无论道行多高,此时的黑聚流也已经憋得下面快炸了,他要是再能忍,那就不是蛇化的龙,是太监了。
随手扔出一块暗色的手帕,手帕张开,遮蔽住了这一片的天地,黑聚流抱着墨随向后一倒,却是倒进了一张大床上。青菊久旱求甘露,巨龙恋花吐玉浆。其中滋味,不可为外人道也。
墨随怎么都好,但还是那句话,他是凡人。即便是浑天道体,也不可能仿佛神仙眷侣那样,一折腾就按照年算的。别说年,就是一天,他是浑天道体也得去了半条命,毕竟是血肉之躯。所以,这一番爱恋,也就是一个时辰,但云收雨住之后,墨随也沉沉睡去了。黑聚流并不为他深入清理,毕竟他的精元可是多数丹药都要养身,只是略略擦拭去体表的汗水,好让他好睡。
黑聚流就躺在墨随的身边,看着他。不知不觉,黑聚流竟然有些困顿,他闭着眼睛打了个盹,突然觉得心跳如鼓慌乱异常,一睁眼,原本躺在他身边的墨随,竟然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消失不见了!
——
“醒了?”墨随身体略微有些沉重,睁开眼便见一个红袍人,原本该与他同眠的伴侣却已经没了踪影。
第195章 蛇妖二十二
当年红袍魔修的事,黑聚流想起来归想起来了,可是他根本没跟墨随说。因为他根本没把这事当回事,这都四千多年了,当年那魔修少说也是结丹以上修为的了,到现在就算没有在几次正魔之战里灰飞烟灭,那寿元差不多也到头了。那还有什么必要说呢?只能说这世上多有意外。
墨随一醒来就看见个陌生人,再一看,发现自己还光着呢。可偏偏他现在在的这房间,虽然地面上铺着软软的皮毛,可除此之外连个桌椅板凳都没有,更别说衣裳或者被褥了,他根本无从遮身。而且他和黑聚流一夜缠绵,现在手酸脚软,只能尴尬的侧躺再用手掩盖一下自己。
“早知道当年该把那小蛇一巴掌拍飞,你现在来的时机虽然恰好,却也是用不了多长时间了。”
“请问,阁下是……”
红袍人却看都没看他,转身出去了。没过一会,门又开了,一个古怪的高大男人站在门口,这人的面皮是棕褐色的,且既滑溜又木然就像是剥掉了树皮又上了色的树心,这样一张脸是没办法看出任何表情来的,他的眼睛没有眼白,整个都是茶褐色的。这不像是个人,倒像是个傀儡。
这个仿若傀儡的家伙先是在门口站着不动,接着双手抓住了门板,可还是噗通一声跌了进来——他是被那个红袍人推进来的。
把傀儡推了进来,红袍人就关上了门,而那扇门也随着他的关闭消失不见了。红袍人把他和自己关在一起,要做什么是明摆着的。墨随原地不动,左手的拇指看似不经意的按在了中指上。他在一丝不挂的情况下被掳到这地方来的,保命的东西几乎都没在身边,只剩下以防万一当初被黑聚流埋进他指尖里的一枚玉符。
傀儡倒在地上,半天才一点一点的爬起来。真的是一点一点,无数的动作拆解开来的那种。他起来后,就背过了身去,并用同样缓慢的动作脱下了外衣,扔在了自己背后。
墨随想了一会下意识到,这件衣服是给他的。
等他穿好了衣裳,傀儡也走到了这房间的最角落里,安安静静的站着。
“请问……这里是何处?”无论这傀儡这么做到底是真的对自己无意,还是如此表现另有所图,墨随想知道些更多的情况,也只能问他。
傀儡摇了摇上半身,看样子他的脖子没法转动。
“你不知道?还是……你不会说话?”
傀儡一点一点的举起胳膊,艰难的在半空中划了两下。
这是二?他不会说话?
“不知阁下可否帮我寻些吃食?”
又是摇。
他这否定的意思是什么?“没有吃食?你也出不去?”